這個男人的焦急反應,讓安沐心裡有了數。
人總有軟肋,或是金錢,或者權。力,或是親人,或是伴侶,又或者是自由與名譽。
顯然,這個男人的軟肋,時月便是其一。
“時月和你什麼關係?和你換走方大力有什麼聯絡?”安沐冷聲問道。
男人聽到安沐說出了名字,頓時有些惱怒,問道:“你們什麼時候查到她的?我警告你,她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要是動她,我跟你們沒完。”
這話剛說完,他的腹部就結結實實的捱了K一拳頭。
猝不及防的吃了一拳,他一下子半蹲在地上疼的只剩下出氣。
“成王敗寇。你假冒別人沒被發現時,你可以盡情施展你的詭計愚弄我們所有人。可現在你已經被我們拆穿了身份,請你有點覺悟。”
頭頂傳來的聲音徐徐不急,卻字字透著一股子讓人後背發寒的冷意。
男人忍著腹部的痛抬起頭,就看到了司徒軒那雙散著寒芒的眸子。
“你——你想怎樣?”男人背後一涼,嚥了一口唾沫問道。
司徒軒的手指在茶几上敲了幾下,隨後一頓,說道:“要麼全盤而出,要麼……時月替你去死。”
“人家都說有禍不能連累女人,你怎麼可以那麼下作?要殺直接殺我好了!”男人爭辯說道。
“呵,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知道這是出自哪裡嗎?”司徒軒面色淡然的問道。
男人那裡知道出自哪裡,恨恨說道:“你既然知道這話,那你還說要對付月月,你要不要臉啊?”
司徒軒繼續說道:“這話出自“道德。經”,請問你做的事有道德二字可言嗎?你也說了禍不及妻兒,那你傷害劉慧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一點?嗯?”
男人無言以對:“……”
這時,安沐的電話響了,是劉慧打過來的。
“安沐,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電話裡傳出劉慧的聲音,只聽她說道:“這個人叫張顯豪,人稱豪哥,專做替人破財消災的偏門生意。是個經常出入派。出所的老油條了。不過……兩個月前他突然消失了一陣子,他的母親還去派。出所報過警,沒想到他跑來咱們這裡了。”
豪哥?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
“所以他是誰的人呢?”
安沐凝眸盯著地上跪著的男人幽幽問道。
只有知道了這個人背後的人是誰,才能有找方大力下落的方向。
劉慧輕哼一聲,說道:“你知道這個人的媽媽是誰嗎?”
“嗯?誰呢?”
“他的媽媽是張光麗。”
張光麗?
安沐在腦海裡搜尋了一圈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印象,問道:“這是誰?我怎麼沒印象?”
“這名字沒印象,那麼你對張光明有沒有印象?還有張浩。”
劉慧咬牙切齒的說道:“怪不得高中那時候你突然和張浩不聯絡了,原來你早就看透了這家子人的品質吧?”
“張浩?”
安沐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看了眼身旁的司徒軒。
“嗯。張光麗是張光眀的親妹妹。也就是說,張浩和張顯豪是表兄弟。”劉慧憤憤說道。
沒想到冒充方大力的這個渣,繞了一圈竟然還是她們身邊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