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斯圖爾,我們這次犯了嚴重錯誤。”
“看來,上面死的那幾個傢伙並不是真正的賀一陽。”
“快點告訴傑斯大人,我們需要碼頭那邊配合……”
賀一陽站在塌方處的碎石旁,仔細聽著對面那兩人的聲音。
在這幾句對話之後,碎石的那邊再也沒有聲音傳過來。
看來,那兩個追他的人終於走了。
確定了這一點,賀一陽總算舒了一口氣。
不過,他也沒有盲目樂觀,逃過了這兩個人的追擊,還有碼頭那邊呢。
那兩個人說了,碼頭是有人在“清理”的。
這說明,現在他原路返回也不是什麼安全的路線。
另外還有一點,賀一陽他們是在爆。炸時跟著安沐進了那個小門到達的這暗道。
在他追安沐的時候,身後碼頭的爆。炸一直在持續。
現在他按照原路返回,會不會出口早已被堵住了呢?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等於被困在這條暗道裡面了?
想到這裡,賀一陽那一點點的劫後餘生的喜悅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快步朝著碼頭方向走著,只希望自己的猜測沒有發生。
不過這一次,運氣顯然沒有繼續站在他這邊。
賀一陽往回沒走出百米,就被另外一處塌方給堵住了。
他真的被困在了這陰冷黑暗的暗道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救援……
……
向陽站在碼頭不遠處的山坡上,拿著望遠鏡看了幾次。
“談秘書,一陽到現在都沒有訊息,你就不能讓人直接進去找?我們在等什麼!?”向陽的臉色青黑難看,從來都笑眯眯的臉龐上寫滿了焦急與憤怒。
從天亮站到了天色完全暗了,談常海卻遲遲沒有動作。
隨著夜色的降臨,向陽的好耐心也在一點點殆盡。
“向總,一陽這一次帶進去的人太多了。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故,死了上百人,我需要給上百人的家屬去解釋善後,還要編造一個合理的理由,你認為現在是好時機進去找人?這不是等於告訴某些人,這事兒是賀家捅的簍子?”
談常海也拿著望遠鏡,不過他顯然沒有向陽那麼焦急。
“這事兒就算不說,難道別人不知道?談秘書,你這掩耳盜鈴現在玩有意思嗎?”向陽沉著臉問道。
從賀一陽調動了人來東岸港開始,這件事就是賀家的事。
現在談常海的意思是按兵不動,打算要甩鍋的節奏,可問題是這鍋能甩的掉嗎?
‘等於告訴某些人’?
這件事還需要告訴嗎?誰不知道這事兒就是賀家做的?
“向總,你雖然是商人,但是咱們也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了,你應該知道自己主動告訴別人,跟別人知道是兩個概念。”
談常海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隨身的助理秘書,說道:“這件事就算所有人知道是一陽做的又怎樣?只要我們不主動承認,別人根本沒辦法找我們麻煩。等回頭推個人出去就好了。可如果現在我們沉不住氣冒頭,那就大不一樣了。”
說罷,談常海指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東岸港碼頭,說道:“你知道那裡現在多少眼睛盯著嗎?只要我們走出去,那就等於坐實了一陽亂用權。利的罪名,哪怕一陽性命無憂,恐怕日子也不好過了。”
“這裡是東岸港!這是南邊!是賀家的地盤!”向陽連著強調了三句。
南賀北江,什麼時候南賀這麼不拿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