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看了眼包間牆上掛的時鐘,他這一看不由蹙了下眉心。
竟然睡了快一個小時?
就算他累極了睡著,也不可能毫無徵兆的在吃飯的地方睡過去吧?
這一睡還睡了一個小時!
“那個人呢?”江一鳴突然開口問道。
江淮天故作隨意說道:“人家看你睡著了,就走了。”
“哦?竟然有人敢不給爺爺你面子?”江一鳴冷笑一聲又道。
“你這孩子,那人是你狄伯伯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難道你想讓我用身份強行留下人家啊?”江淮天嗔笑著說道。
雖然面上笑著,可江淮天心卻是提著的。
江一鳴自從“長大”之後,心思十分敏銳,而且對周圍的人和事非常的敏。感,所以這會兒江淮天吃不準這個孫。子在想什麼。
“既然是你們幾個朋友相聚,我似乎可以走了?”
江一鳴站起身抬手準備喝一口水,突然手停在了茶杯處,問道:“爺爺,你剛給我喝的水,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什麼?!你說什麼呢?”江淮天有些不悅說道:“一鳴,你覺得我來吃飯,會有人把有問題的水上到桌上嗎?誰敢?”
“呵——別人是不敢,可要是爺爺您授意的呢?”江一鳴似笑非笑的反問。
“你——”
“好了,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就不打擾爺爺你的朋友聚會了。”
江一鳴也不給江淮天再多說什麼的機會,朝著包間外走去。
待到門關上,江淮天不由吁了一口氣:“這孩子……”是不是太敏銳了些?
狄文覺全程都在觀察著江一鳴的言行,他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江一鳴和一年前那個“聰明”的孩子完全就是兩個人。
不過誰知道呢,也許是江一鳴太聰明瞭,所以才這樣的?
包間內狄文覺和江淮天在等待著吳倬的結果,出了酒店的江一鳴則是一上車就脫掉了外套。
他剛才之所以說出那番話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他的抬起的時候感覺到了一陣疼。
“鳴少,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韓銳不解的問道。
江一鳴把手臂伸了過去:“看看,有什麼問題?”
“嗯……似乎……有個針。眼?”韓銳盯著手臂的位置說道。
“果然。”江一鳴把袖子拉了下來:“什麼老朋友聚會,根本就是誆我的。”
韓銳聽的一頭霧水,卻不敢多問,只聽江一鳴又說道:“幫我查一下今晚去的那個姓吳的是什麼人。”
“好的。”韓銳立刻開啟了手邊放著的電腦。
不過幾分鐘,吳倬的資料就調了出來:“這人是個醫生,背景很乾淨。”
“呵,醫生啊!”江一鳴心思一轉,命令道:“去他任職的醫院!立刻!”
吳倬剛從化驗室內出來,電話還沒撥出去,迎面就看到了剛才被自己採血的江一鳴。
“吳醫生真是工作認真,不和爺爺吃飯,大晚上來醫院加班?”
江一鳴比吳倬高了近半個頭,迎面走過來給了吳倬很大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