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沐把話說得這麼透,實在讓人聽了極不舒服。
可又恰恰是說的這麼明白,瘋子三人對她的戒備心稍稍鬆了些許。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對你無條件付出除了那發了善心的人之外,大多都是有目的的。
安沐沒有給自己臉上貼金,也沒有掩飾她的目的,單是這份兒坦誠,可就比很多人厲害。
“你想叫我們做什麼?”
瘋子盯著沙發上淡然自若的女孩子問道。
這個安沐要錢有錢,要本事有本事,他們幾個能做什麼啊?
安沐微笑說道:“自然是讓你們重操舊業啊。”
重操舊業?
那不就是暗……勢力?
“我們不做那些不見光的事情!”刀疤立刻嚴肅說道。
多寶魚也拼命點頭,道:“我們不幹壞事兒了。”
“不幹壞事兒?那你們怎麼會坐在我這裡?”安沐好笑的問道。
如果不是這些人敲竹槓敲到她的頭上,又怎麼會發生後面一串的事情?
難道說,在他們眼裡,敲竹槓不算是壞事兒?
“安總,我知道來訛你的錢,是我們不地道,可我們也沒辦法啊。”
瘋子臉上露出歉意的表情,說道:“剛好安陽這邊有和鈴鐺匹配的骨髓捐贈者,再加上有人跟我們說了你,所以我們才起了心思。”
多寶魚使勁點頭,說道:“是啊,都怪那個寄信的人,說你沒什麼本事好欺負,還跟我們說找你拿錢是伸張正義呢……然後我們腦子一熱就找你來了。真的不怪我們!”
“哦?你是說有人告訴你們我很好欺負?”
安沐輕嗤一聲,只覺得很有意思:“你確定給你們寄信的人不是整你們?”
只要和她安沐打過交道的,應該都知道她可是睚眥必報的性子。
對朋友她可以最大限度的幫助,但是對敵人,她可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多寶魚愁眉苦臉點頭說道:“之前不知道啊,看他還給了我們一萬塊錢,以為是好人呢,沒想到是坑我們!”
“那寄信的人是誰?”安沐追問道。
瘋子搖搖頭,說道:“那封信是用報紙減下來的字拼出來的,無法猜到對方是誰。”
這個安沐已經估計到了。
背後的人不可能傻到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過……
安沐掃了眼三人,問道:“聽說你們在南方混的不錯啊,怎麼會跑到安陽來?”
三人面面相窺,突然一陣沉默。
“如果我想要查,還是可以查出來的。”
安沐拿起茶杯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水,緩緩說道:“但是,我查出來和你們主動說出來,是兩碼事。喏……我們初識的過程好像並不是很好,既然未來五年你們還要在我手下討生活,我覺得可以適當的證明下你們的忠心和誠意。你們說呢?”
瘋子和刀疤對視了眼,二人都有些猶豫。
他們離開南方F省的過程實在不怎麼順利,可以算是逃到安陽來的。
如果他們說出事情的始末,安沐還會留下他們嗎?
又或者,她會立刻要回給鈴鐺的那20萬的手術費?
屋內陷入了沉寂,三人都有些如坐針氈的糾結。
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