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先生,您與其在這裡抱怨,不如幫我打個下手。”燈光下,一個男人手上拿著針線在快速縫合屍。體上的傷口。
這屍。體在海里時間太長了,身體很多地方都壞的不成樣子,甚至大腿的地方都露出了白骨。
縱然現在是寒冬臘月的天氣,可那一股股的屍臭還是掩不住的散發出來,讓人反胃作嘔。
“我才不動這東西,晦氣。”
門口的男人手指堵在鼻孔上,命令道:“你自己動作快點,最好有效果,否則我就把你剁成和這鬼東西一個德性,然後一起扔回海里!”
縫製屍。體的男人沒把這話當回事,他現在眼中滿是興。奮的光芒。
快點,再快點,馬上我就可以證明我父親是沒有錯的!
白家的掌門之位是屬於我們這一脈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接到石諾的電話後心緒起伏太大,安沐起床後就覺得的精神都非常不好。
“要不,今天你就別去記者釋出會現場了?”
司徒軒將海鮮粥放在安沐面前,擔憂說道。
今天早晨,楚天厲打電話過來,告訴安沐已經按照她的意思聯絡了石諾。
不過那個人知道了情況之後,還是執意要來Z。國找尋慕容笑笑。
聽到這個訊息後,安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安沐搖搖頭,說道:“還有幾天就是電影上映的日子了,劉雅兒的事情必須處理掉。要不然毀掉的不單單是金錢,更是許多人的心血。”
“你啊,就是總為別人考慮。”司徒軒心疼的說道。
他本以為安沐是個性子冷淡的人,可是越是瞭解她,就發現她其實是個處處為別人著想的熱心腸。
聽到這句話,安沐心裡不由苦笑了一下。
如果司徒軒不說,安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點。
不過,這大概是她作為慕容笑笑時太過“自私”,所以成為安沐之後她下意識會去替別人考慮。
想起“慕容笑笑”,安沐的心裡更加憋屈難過。
慕容笑笑還真是“自私”到了極點,活著就是石諾的麻煩,現在死了還要成為他的麻煩。
看到安沐的眼神又黯淡下去,司徒軒趕忙說道:“今天去現場也許會有意外的情況,你要做好準備。”
“嗯。我習慣有變數了。”安沐點點頭應道。
B省國際會展中心一樓宴會廳。
劉雅兒這會兒坐在宴會廳旁的休息室不停做著深呼吸。
只是,笑了一聲他的唇角就流出了一股鮮血。
不過司徒軒顧不上擦拭,他的一雙手死死扳著門框,一點點的鬆動的跡象都沒有。
白雨說過,這道門是最後的底線。
他不能,他不能讓人進去。
腦中的念頭還沒想完,腹部突然一陣劇痛。
司徒軒垂眸,就看到一雙手伸進了他腹部的傷口。
“司徒軒,鬆手!”
江一鳴的手指在刀口處狠狠摳了下,厲聲命令道。
“我說了……除非……除非我死。”司徒軒斷斷續續給了回答。
這一刻,他相信白雨的話,相信白雨說的一切。
“哦?所以,你這是在炫耀你知道的比我多?”
“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更要進去瞧瞧了,難不成我進了這屋子,安沐還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