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月厭惡的捂著鼻子,屋內瀰漫著濃重的藥膏氣味。
“主人,您稍微忍耐下,這藥膏要是推不開的話,效果甚微。”孤瞳說道。
“呵。你知道嗎?這是我20來年第一次擦這種鬼東西。”
那個姓包的老頭非要讓她自己做麵條,和麵揉麵最後到成形出鍋,她足足在廚房耗費了一個多小時。
縱然如此,那個老頭卻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最後她離開的時候連包賢送她都不允許。
憑什麼!?不就是個鄉下來的老頭麼?
“主人,現在您打算怎麼辦呢?”孤瞳看著紅腫的手腕問道。
他很瞭解賀一月的脾氣。
今天受了這麼大的氣,她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怎麼辦?我想要殺了那個老不死的東西!”賀一月咬牙切齒的說道。
孤瞳怔了怔,道:“屬下可以去安排。”
“你是不是傻了?安排?你要是真把那老頭殺了,我的婚禮豈不是就成了他的葬禮?到時候我還沒穿嫁衣就要先戴孝!”
“那您的意思是?”
賀一月的心思,哪怕是孤瞳有時候也是難以揣摩清楚的。
“先忍著,等婚禮結束了,新賬舊賬一起算好了。”賀一月冷笑說道。
“好的。一切聽您的安排。”孤瞳應道。
“你也出去吧,我今天累了,想要早點休息。”賀一月收回自己的手說道。
孤瞳頷首轉身輕輕帶上了門。
賀一月是真的累壞了,伴隨著瀰漫在鼻尖難聞的藥膏味道,她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過,剛躺下沒多久,電話就響了。
她強忍著睏意拿起手機,“喂——”
“月兒,爺爺讓你現在過來。”包賢的聲音。
“現在?”賀一月睜開眼看了眼窗外,外面依舊是一片漆黑,“現在外面天都沒亮啊,去幹什麼呢?”
“額——月兒,爺爺這人思想有些傳統,你多擔待一些。”
“所以他現在叫我到底有什麼事兒?”
賀一月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她自問這世上還沒誰能讓她擔待,遷就。
“爺爺說,讓你過來做早飯敬茶。”包賢略顯為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