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稻一驚。
「沈唐你瘋了!」
她昨天可就聽說了,沈唐今年能去科舉,儒知書院在整個大寧都是數一數二的。
沈唐若是能考上舉人。
哪怕是下放,以後也是個當官的。
那她就是官家娘子。
那人可沒說過,沈唐會有這種反應。
沈唐冷漠的看了眼李稻,「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那更像是一種詛咒。
李稻雙手緊緊攥著衣角,她發了狠似的,「好,那你就去坐牢。」
爹孃坑害她。
沈唐不過是娶了她而已,這都不願意。
這一刻。
李稻覺著自己被所有人拋棄。
武瓊驚堂木拍下的瞬間,沈漾抬頭,「等等。」
門口響起鳴冤鼓。
是劉婆的家裡人。
沒想到縣衙裡邊正在審案,劉婆的兒子四處看了看,直到被宋五帶上公堂。
問他所為何事。
劉小虎跪在地上,這才回神,「大人,俺要報官,俺娘不是摔死的,俺娘是被人害了。」
和沈家的案子無關。
武瓊點點頭,「這案子餘下再審,沈唐,既然你已認罪,罰你——」
沈漾再次出聲,「大人,民女有疑問。」
官兵放開手上的殺威棒。
沈漾雙手垂下,「李稻說我四哥對他圖謀不軌,一來我四哥與李稻毫無交集。」
「二來若真是我四哥做的,這沾血的布衾為何還在沈家,我們早該銷燬。」
「第三,我四哥的房間在二樓,若是把李稻從一樓拖上去,她身上必定會有拖傷。」
「第四,劉婆是目擊證……,劉婆是昨個唯一趁李稻在的時候,去了沈家的目睹者,為何正好在這個節骨眼上的出事。」
「再加上劉小虎說劉婆是被人害死的,民女有理由懷疑。」
「這是李稻夥同她家裡人,或者她認識的人,一起做下的局。」
沈漾條理清晰。
武瓊放下手裡的驚堂木,「言之有理,那便把劉小虎的案子,和沈家的一起審。」
「待找到劉婆死亡的證據,再行結案,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