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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五 伙房關門了

「趙大哥的仇報了嗎。」

聽沈秦說,楊兵禮身上藏著許多南疆的線索,怕是暫時不能死。

但謝言川既然能把趙克元叫過來,也不會空穴來風。

看趙克元剛才的狀態,同往前有所變化。

沈漾好奇的問了一句,她都能看出來,白月疏自然更心細。

趙克元狼吞虎嚥,兩個饅頭下肚。

這是他近幾年吃的最為爽快的一次,白月疏的睫毛打在眼瞼下方。

「趙大哥,你現在——」

趙克元手上的筷子頓了頓,他似乎釋然了。

「謝將軍解了我心裡懸起來的刀。」

今個下午。

謝言川確實帶著趙克元去見了楊兵禮。

軍營的牢獄陰暗,能出現在這裡的多數都是叛逃之人。

刑具上沾著血。

趙克元幾乎認不出那個一身髒爛的男人,是當初那個夜晚,高高在上砍下父親頭顱的男人。

他似乎是疼的厲害。

整個人躺在地面上,血衣沾著腐爛的皮肉,往外喘著粗氣。

謝言川一身軟甲,雙手背在身後。

「還活著,你大可去問。」

他在跟趙克元說話。

有小兵開啟監牢的門,鎖鏈落在地上。

趙克元原地站了許久,才慢騰騰的進去,腳步聲驚醒地面上的楊兵禮。

他掙扎著睜開眼睛,正好對上趙克元的鞋底。

趙克元蹲下身子,聲音冷漠,「你還記得我嗎。」

這張臉相比較十年前,更加成熟。

楊兵禮意味不明的笑了幾聲,笑聲扯動身上的傷口,他指尖蜷縮,「你和你爹長的很像。」

趙克元的拇指戳進楊兵禮臉上的爛肉裡,狠狠用力,他疼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嘶啞的叫聲傳遍整個牢獄。

這裡的人司空見慣,甚至連頭都沒回。

趙克元的頭髮垂下半縷在地上,他依舊冷漠,「當初究竟是為什麼,我爹只是個賣布的商人。」

「你若說想要千織錦的染料,為了一家人的姓名,我爹不會不給你。」

他把指甲從楊兵禮臉上拔出來,「你為什麼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