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升到正中。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按份準備完成。
海鮮和雞爪還要再浸泡一會,好在從客棧到軍營還要一段時間。
再說了,怕多等水果冰沙裡的綿綿冰就化了。
沈漾後背的衣服已經溼透了,客棧的小二裝車的功夫。
她換了身乾淨衣裳,頭髮上的珍珠簪子被風吹的微微晃。
沈漢雙手背在身後,「漾漾,走吧。」
因為提前跟沈秦和謝言川說過,白天去軍營的路好像比晚上要近一些。
牛車跟在後邊,兩旁的雜草收拾的乾乾淨淨。
沈秦點了一隊兵將。
謝言川今日難得沒去練兵場,他穿了身貼身的軟甲,長髮高高綁起,髮尾垂在後背。
血紅的髮帶若隱若現,站在軍營門口。
幾個相熟的副將雙手環胸,「咱將軍拾掇的跟個花蝴蝶似的,咋這麼騷氣啊。」
另一個聽著點訊息的,「沈副將的妹子來了。」
軍營裡都曉得謝言川和沈秦關係好,他倆當初就是一塊來參的軍。
聞言立刻八卦臉。
——沈副將天天把他妹妹誇的跟朵花兒似的,咱可得看看真的假的。
——俺聽說昨天晚上就來了,不過太晚了,怕嚇著人家姑娘,一群大老粗沒敢出來。
——沈副將的妹子跟咱將軍有啥關係,他穿這麼好看幹啥。
——那話咋說來了,居心不良圖謀不軌老牛吃嫩草。
耳邊嘈雜。
謝言川本來不想搭理這群碎嘴子,無奈他們再說下去,自己晚節不保。
他掃了個眼風過來。
本意是震懾,誰曉得這群滾刀肉根本不怕,甚至於還有兩個往前跟著父親的副將。
一臉笑嘻嘻的湊過來。
「謝將軍,等人呢。」
謝言川沒有說話,他又碰碰謝言川的肩膀。
「跟咱說說,沈副將的妹子長啥樣啊,咱這大老粗說話能不能嚇著人家。」
沈秦的頭髮是刻意洗過的。
他從後邊走過來,咳嗽一聲,「讓你們搬東西的。」
言下之意別多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