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的鑼聲敲了三下。
趙克元從茅房回來,就看著白月疏的房門發出刺耳的開門聲。
一身白色裡衣的白月疏,睜著雙眼。
她手上好像拿著什麼東西,趙克元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月疏。」
白月疏直愣愣的往前走,沒有應答。
與此同時,沈漢和沈漾也從房間裡一前一後的出來。
他倆看著正常多了,沈漾還打了個哈欠,眼角掛著淚花。ap.
沈漢朝著趙克元擺擺手,前邊白月疏的動作沒停。
穿過走廊。
趙克元壓低聲音,「月疏是怎麼回事。」
沈漢身上的衣服都沒換,他靠在沈漾旁邊,「還記得上午雜耍團噴的那口火嗎。」
趙克元點頭。
「謝言川當時說裡邊摻雜著迷惑的藥粉,白姑娘中了招,我們跟著看看她去哪。」
剛剛的蟲叫就是雜耍團用來召喚中招之人的暗號。
趙克元連外衣都沒穿,他看著沈漾,「沈姑娘也在,她為什麼沒中招。」
夜晚的月亮散發著清輝。
沈漢不自在的垂下眼睛,「謝言川給漾漾吃了解藥。」
至於白月疏,雜耍團手上握著南疆的情報,謝言川必須要知道他們接下來想幹嘛。
也就是說,得有個人接受召喚。
沈漢解釋,「原本定下是我去,但白姑娘給銀子給的實在太快,雜耍團認定了她,沒辦法。」
經由客棧前院。
趙克元這才看清楚白月疏手上捧著的東西,是連帶著沈漾一塊的錢袋子。
沈漾手上握著匕首,「我不會讓月疏受傷的。」
白月疏睜著眼睛,若不是因為動作僵硬,和平常看著無疑。
趙克元牙齒抵住嘴唇,也是他的問題,沒看出來雜耍團圖謀不軌,當時要是能攔下白月疏就好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客棧的大門開啟。
白月疏站在風裡,辨認了一下方向。
走出兩步,沈漾他們剛出來,白月疏扭頭看過來,眼神凌厲,
三人以為自己被發現了,趕緊藏回去。
可白月疏只是端起櫃檯上裝銀子的盒子,她晃了晃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