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門已經沒人了。
守城的兵將手上抽出長劍,「不是已經調了一夥人去北門了嗎,再調南門也沒人了。」
說話之間,他又點了幾個兵將,嘴裡罵罵咧咧。
來傳信的那位一拉韁繩,似乎是不可思議,「北門?!是太傅從未往北門調人!誰人傳的信,何時傳的信!」
此話一出。
男人皺著眉頭,「明明……」
「***孃的,被騙了!快,去把人追回來!」
男人終於反應過來,他並未看清令牌長什麼樣子。
急著人去追,傳信的男人這會子咬牙切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守好南門,我去追!」
而在他們亂成一片的時候。
沈漢換好衣服,頭髮胡亂的綁在頭頂,手上拿了個酒壺,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往北門的方向走。
成隊的兵將經過。
他哎呦一聲,不曉得發生什麼,急忙往旁邊躲。
支援的隊伍顧不上跟酒鬼置氣,啐了一口,「死遠點,回頭爺擰了你的腦袋!」
沈漢畏畏縮縮的往牆邊站。
直到隊伍全部離開,他把酒罈子往地上一砸,瓷片四分五裂。
沈漢把所有碎片按照丈量的角度擺放好,隨後隱入牆角。
靜靜等了半炷香的功夫,傳信的馬蹄從道路經過,就聽見一聲嘶鳴。
男人被摔下馬背,脖子正好卡在瓷片上,鮮血直流,他捂著傷怒目圓睜。
馬蹄上插著瓷片,放下都疼。
陽光照射整片大地。
男人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隨後栽倒在地,再也沒了呼吸。
沈漢終於從黑暗裡出來,拔下馬蹄上的瓷片,轉身離開。
馬兒沒了主人,原站了片刻,隨後溜溜達達。
回到沈府已經是上午。
外邊連個炊煙都看不見,眾人急忙問怎麼樣。
沈漢把謝詔挾持林太妃的訊息一說,謝水韻雙手垂下,喃喃,「林平江心狠手辣,若是逼的急了,怕是林太妃也會成為棄子。」
至於他南門北調。
沈漢並未多提,沈漾看向鎖著的大門,內心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