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漢撩開簾子和沈漾他們揮手。
「大哥,漾漾,謝公子,等我回來。」
高天闊同他對面坐著,也朝著大夫人頷首笑笑。
簾子放下的一瞬間。
車隊啟動。
沈漾眼淚滑落,她抽著鼻子悶聲的哭。
大夫人把沈漾圈裡懷裡,「好孩子,別哭了,佛祖保佑,都會平平安安的。」
沈秦沒有說話,也是眼眶通紅。
他死咬著嘴唇不發出聲音,謝言川拍了拍沈秦的肩膀。
若說背井離鄉。
他有切身體會。
等到車隊徹底走出視線。
沈漾還沒從離別裡回過神,沈秦深吸幾口氣,「麻煩大夫人了,我們先行告辭。」
沈漾揉揉眼睛,聲音帶著哭腔,「大夫人,若是有高老爺的信件傳回來,麻煩您說一聲。」
也好讓他們知道沈漢的安全。
大夫人面露溫和,「一定的。」
送走沈漢,沈家彷彿少了很多人似的。
總是看哪都不得勁。
為此沈漾三天兩頭的往地裡跑。
丁哥找了兩個相熟的工匠,正是之前買板車的一胖一瘦。
按照體型,就喊胖子哥和瘦子哥。
綽子廠外圍開始打地基。
而李三護找的做凹槽的村民也把第一批凹槽送去白家鋪子了。
這個手法簡單。
一天的時間,足足做了數百個。
八月中旬前。
一切都慢慢恢復正常。
而距離沈隋他們開學,也只剩下最後半個月的時間。
八月十三是去學院報名的日子。
福叔提前一天特意來說的,唯恐他們耽誤了時間。
儒知書院的地址在城南的方向。
高天闊給鄭思松提供的地點沒用上。
鄭思松在京城教出的學生那麼多,總是有些能耐的。
儒知書院的名聲自不必說。
一大早上。
書院外的官道被馬車擠的密密麻麻。
中間堪堪留出走開兩個人的距離。
舉著包袱的小廝,搖著扇子的少爺,以及陪伴一塊過來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