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倉庫出來。
沈漾在看向趙克元的眼神,就和紅衣一樣了。
總覺著他身上更多的是富家公子的氣質。
家裡有乾淨的木桶。
趙克元自己拎著水,聲音沉沉,「敢問,奴才住在哪裡。」
沈家都是農戶。
就連紅衣來到都沒張嘴閉嘴就是奴才。
沈隋頓了頓,「這邊來。」
空下來的房間還有幾個,因為謝言川說他在這住不了多久,暫時就安置在一樓。
房間的擺設簡簡單單。
趙克元來回看了看,「多謝。」
等到沈隋回到院子。
就看著倉庫門口,沈漾和紅衣靠在一塊,兩個人跟村頭嗑瓜子的大娘似的。
神秘的朝沈隋招招手。
沈老三不明所以,「怎麼了漾漾。」
小姑娘壓低聲音,「三哥,你覺著這個趙克元靠譜嗎。」
謝言川給馬兒餵了水,他耳朵尖,把木桶放下,拍了拍手上的髒東西,轉身也走過來。
沈隋不明白沈漾的意思,還是點了點頭。
「看起來還可以,滿身書卷氣,斯斯文文。」
紅衣一拍大腿,「說的就是這個啊,從黑市出來的,誰不是一身人命,活著都費勁。」
「他不對勁。」
謝言川接著紅衣的話,「是有點不對勁,我懷疑他身世不菲,你們儘量別跟他走的太近。」
「若是真有問題,就想辦法——」
謝言川虛空比劃了一下。
紅衣瞬間明白過來,「我懂,交給我。」
來沈家當菩薩太久,她都快忘了自己閻王爺的另一面了。
金瘡藥的瓶子還在沈漾手上。
謝言川的指尖碰了碰小姑娘的手背,「藥給我,我去探探口風。」
趙克元洗的很快。
沈秦這兩年身條竄起來。
衣服都是寬寬大大的,趙克元穿著也不突兀。
把木桶裡的血水收拾乾淨。
謝言川站在他房間門口,趙克元立刻過去。
「主子。」
小謝公子晃了晃手上的瓶子,「我姓謝。」
「謝公子,奴才的活計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