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後。
離過年就不遠了。
當然,凌逸的婚禮也近在咫尺。
學院裡放了假,沈家人都在京城,沈隋和沈唐也不必急著回明悟城。
從皇宮裡帶來的剩下五根檀木。
沈漾趁著空閒,描了幾個花樣子,按照不同季節的花卉,先簡單做了標記。
外邊天氣寒冷。
她就窩在榻上給凌逸刻剩下的簪子,另一邊沈唐難得沒有出門。
給火盆裡添上幾塊銀碳,就聽著沈漾喃喃自語。
「澗中花。」
沈唐眼神閃過一絲錯愕,他就著那個姿勢站在沈漾旁邊。
「漾漾怎麼會知道澗中花。」
「這玩意早都被禁了。」
沈漾讓沈唐問的也挺驚訝,小姑娘停下手上的動作。
「四哥知道澗中花。」
沈唐撓了下頭皮,抬眼看天,有種不自在。
「之前偶然在書上看到過。」
怕沈漾懷疑,他把沈漾的腿往前推了推,靠坐在美人榻旁邊。
「漾漾,你別覺著這個名字好聽,要是見到,可得離的遠遠的。」
看見沈漾一副不理解的模樣。
沈唐嘆了口氣,「澗中花起源於南疆,之所以被禁,不是因為蠱毒有多難練。」
「主要是解藥太過血腥,若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沒人敢碰。」
沈唐並不曉得皇上中毒。
還以為沈漾是聽人說的,水仙的簪子還剩收尾。
沈漾放下刻刀,「四哥知道澗中花的解藥?」
謝言川從外邊進來。
自從林芝蘭回來之後,他待在沈家小院的日子比在將軍府還多。
好在這院子裡一直都留有他的房間。
紗簾擋住門口的冷意。
沈唐坐的端端正正,「澗中花的解藥,須得以特定的蠱毒,在蟲子沒有長大之前,連續三個月以活人心餵養。」
「三個月後,還不是結束,要把最後一個人的心臟挖出來,連著蟲子一塊餵給中毒之人的血親。」
「這三個月之內,中毒之人的血親要遭受萬蟲噬心的痛苦。」
「一般沒人能夠撐到三個月,就因為痛苦死亡。」
「真有撐下來的,三個月之後,蠱蟲會咬破軀體,破殼而出,而這隻蟲子,就是澗中花的解藥。」
他彎下腰,嚥了口口水,「也是因為如此,所以澗中花又叫無解毒。」
謝言川坐在椅子上,手邊的茶水溫熱,隨著沈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