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三繞過沈漾等人,半蹲在凌逸旁邊。
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
沈隋正視了自己和凌逸之間的關係。
他是個理智大於感性的人。
對於沈隋來說,前途情愛重要。
他不想耽誤凌逸,以前也說的清清楚楚,本以為凌逸嫁人,是找到了共度餘生的人。
看她眼下這個情況,沈隋覺著痛心。
卻沒有別的想法。
沈隋的眼神清清白白,沈漾嘆了口氣,「不是她家裡人做的,是她自己為了救她哥哥。」
「程御,」沈漾背過凌逸,拉著程御的袖子,聲音很低。
「凌逸她還有的救嗎。」
到底是舊識。
沈漾總想著會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可程御搖搖頭,他是南疆的大巫師,對於蠱毒之術,比沈漾等人更加了解。
「救不回來的,不僅如此,她用錯了法子,蟲卵見了陽光就沒用了。」
也就是說。
凌逸白白丟了性命,還救不回凌文清。
程御並未刻意壓低聲音,是以凌逸聽的清清楚楚。
她猛的睜大雙眼,呼吸加重,胳膊上的簪子掃過茶盞。
地面上登時碎了一地。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林平江明明說過,我能救皇兄的!」
她噴出一口鮮血。
眼神惡毒的盯著沈漾的方向,「都怪你,沈漾!你為何要將本公主帶出宮!」
「你是不是故意的!來人,來人啊!」
三七聽著聲音進來,顧不得地面上的碎屑,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膝蓋扎的鮮血直流。
「公主,您怎麼了公主。」
凌逸蒼老衰敗的手指顫抖的指著沈漾的方向,「將這個毒婦……」
可下邊的話憋在喉嚨裡。
她要將沈漾怎麼樣呢。
殺了?還是用刑?
三七就著凌逸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邦邦磕了幾個響頭。
「公主,您罰奴才吧,是奴才求沈姑娘救您的。」
「都是奴才的錯。」
三七頭上的淤青還沒好,這下磕的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