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川眉眼清冷,「各憑本事拿到罷了。」
他摸了摸沈漾的耳垂,語氣溫和,「漾漾晚上早點休息,明天再出發。」
包袱就放在沈漾的屋子。
小姑娘嗯了一聲,「暗一怎麼樣了。」
沈唐端著血水經過,聞言回了一句。
「沒事,大夫說都是皮外傷,回去多吃點大肘子,好好養養就成。」
這一次雖說兇險。
好在無人喪命。
晚上掌櫃的送了些吃的上來,窗戶往外推開。
路邊隱約亮起幾盞油燈。
謝言川坐在後院的石凳子上,火盆裡燒的衣裳。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發散。
身邊腳步聲響起,沈漾端著托盤下來。「謝言川,是不是還沒吃飯。」
小謝公子表情如同活過來,「漾漾怎麼下來了。」
火光的金紅對映在謝言川身上。
他今日難得穿了身白色,都是些粗麻料子,腰間拿黑色腰帶綁的。
白衣勝雪,可謝言川比白衣還好看。
沈漾眼睛裡閃
過一起趣味,「甚少見你如此裝扮,還挺不錯。」看書菈
瓷盅裡裝的排骨湯。
謝言川有些拘謹的拽了下衣袍下襬,「在軍中白衣穿不乾淨,埋伏的時候還容易被發現。」
「漾漾若是喜歡,日後我多穿些。」
沈漾遞給謝言川筷子,她倒沒覺著謝言川要根據自己的喜好更改習慣。
飯菜裡沒有魚。
小姑娘夾了點羊肉,「你不必遷就我,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
「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她說話向來直白。
謝言川跟個小媳婦似的,抿著嘴笑。
年後沈漾十七歲。
趁著吃飯,小姑娘跟謝言川聊了下以後。
謝詔雖說依舊承將軍之職。
可流放的這些年,他的身體到底還是大不如前。
謝家軍交由謝言川管理。
也就是說,不出意外,謝言川日後一年有大半的時間都在邊關。
沈漾放不下綽子廠,兩個人難免分開。
這對於沈漾來說,就是異地戀。
還是不方便見面的異地戀。
她放下手上的筷子,謝言川卻沒覺著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