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著梅蘭竹菊的屏風並未看出什麼不妥。
沈漾圍著床鋪繞了一圈。
沈隋就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肚子,看起來乖乖的。
他並非像是紅衣說的那樣,他也想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沈漾轉身看過來,莫名覺著有些心酸。
三哥何其無辜。
他只是恰好被人喜歡,而自己無心情愛。
便落的如今這個模樣。
明明三哥是清風朗月般的男子,沈漾出神的時候,手上無意識的摸了下屏風。
或許是因為動作太大。
不知道從哪裡掉下個香囊。
上邊繡的梅蘭竹菊,聲音悶悶的,沈漾從地上撿起來。
香包的針腳粗糙,她晃了晃。
「三哥,這是什麼。」
沈隋語氣平和,「三七前些日子送過來的,說是凌逸生前繡的,能靜心凝神的。」
「我便把它掛在屏風上了,怎麼,有何不妥。」
沈漾說不上來。
她將香包的繩子撕開,裡邊除了幾味乾透了的藥草,還有些類似燒糊的紙片。
沈隋朝著沈漾過來,小姑娘正好把這些東西湊到鼻子底下。
深吸一口氣,臭的她差點當場暈厥。
「咳咳咳咳,好臭,這東西真能凝神嗎。」
沈隋把荷包拿過來,他似乎聞不到這個味道。
「我掛了幾日,沒覺著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不對就是最大的不對。
沈漾狐疑,「程御去哪了。」
他們這裡唯二懂的草藥的,沈唐去了皇宮,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喲,沈姑娘還能想的起我呢。」
門口傳來程御陰陽怪氣。
沈漾拽著沈隋出來,就看著一身青紫色長衫的程御靠在花樹上。
雙手環胸,翻了個白眼。
他過年是衝著沈漾來的,誰曉得沈漾被謝言川拐走了。
小姑娘自覺心虛,摸了摸鼻子。
「我這不是剛回來,別生氣了二狗子,晚上請你下館子。」
程御立刻豎起食指。
「在桃花村就算了,在京城不要喊那個名字。」
二狗子什麼的。
總有一種羞恥感。
沈漾要找他幫忙,自然什麼都順著他,「行行行,程御公子,你快看看這香包裡裝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