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作證,這個肚兜就是魚婦的。」
「草民曾見她穿過。」
大概沒有誰的證明,會比王孟兒子更有說服力。
魚婦張了張嘴。
看見這個昔日懦弱的丈夫,挺直後背,就那麼同她對視。
眼睛裡的惡意即將把她殺死。
她終於重重垮下肩膀,「大人,民婦認罪。」
散開的頭髮胡亂的搭在腦袋上,魚婦看著夫君,咧嘴笑笑。
「若你以前有今日的魄力,我又何需去找別人。」
武瓊結案。
魚婦欺壓婆母,通女幹外男,判處斬立決,即刻行刑。
王孟將這些年從綽子廠貪下來的銀子全數交還,並再賠償廠子紋銀三百兩。
若三個月內拿不出銀子,就拿宅院抵債。
這個處罰著實不輕。
王孟丟了綽子廠的活,去哪也掙不了三百兩。
沈漾和王之往外走,王孟抱著沈漾的大腿。
「沈姑娘,你再幫幫俺一次吧。」
「沈姑娘,俺知道錯了,俺家裡還有孫子孫女,要是被趕出去可就斷了一家人的活路了。」
沈漾站在原地沒動。
趁著王孟喘息的氣口,她低下頭,「你現在的生活是我造成的嗎。」
「還有你,」沈漾看向一邊跪著沒起來的王孟兒子。
「身為一個男人,上靠父母,下靠妻子,一句懦弱就能抵消你應當承擔的責任了嗎。」
「如今看父母和妻子鬧成這樣,還得爹孃替你承擔重責。」
「你就還打算繼續裝聾作啞?」
王孟兒子被沈漾說的蜷縮在地上,整個人如同一隻剛從地裡刨出來的金蟬。
王孟眼珠一轉。
護著兒子的身體,「沈姑娘你別說他,他還小,不懂事,這些都跟他沒關係。」
沈漾撥出一口氣。
翻了個白眼。
她可算知道什麼叫媽寶男了,不對,應該叫娘寶男!
王孟能有現在,都是她自找的。
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可憐。
沈漾拔腿就走,王孟還想說什麼,紅衣轉過身子,眼神冰涼。
嚇的她張了張嘴,沒敢說話。
沈漾從縣衙後院找到武都,據說因為沈漾給他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