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疏梳了婦人頭,嫁人之後,她有種不同以往的成熟。
車子裡是給沈漾他們帶的年禮。
不知道高天闊也在,白月疏沒有準備東西。
好在給沈家帶來的足夠多,趙克元分了一大半出來。
沈漾是熟人。
節禮年後也能送,白月疏不值當再刻意跑一趟高府。
高天闊喝的眼神朦朧,好在還算穩得住,他朝著趙克元拱手行禮。
多謝他還掛念自己。
三夫人坐在椅子上,沈漾哄著她喝了一整碗醒酒湯。
白月疏坐在旁邊,咂了咂嘴,「這是喝了多少酒。」
酒壺還擺在桌子旁邊。
沈漾把碗放下,「過年嘛,都高興,我說等初二再去你那呢,白叔最近身體怎麼樣。」
白敬年和高天闊一樣。
也是年輕的時候出力氣,這上了歲數,一到冬天身子就不舒服。
沈漢找大夫也給他帶了一份。
後來白月疏和趙克元確定心意,這事就交給趙克元了。
白月疏嘆了口氣,「還是老樣子,漾漾,我們待不了多久,晚上還得回去。」
趙克元把車子上的節禮卸下來,正在門口和謝言川說話。
沈漢去蠻夷這事,趙克元也知道,不過後來密信的內容他不清楚。
就問謝言川沈漢怎麼樣了。
謝言川看了眼會客廳裡坐著的大夫人她們,他含糊的應了一聲沒事。
沈漾陪著白月疏出來,傍晚的陽光透著微粉。
大夫人從屋裡出來,「我們也該回去了。」
「若是再晚點,怕是天就黑了,到時候不好走。」
沈家的幾個都喝酒了。
沈唐和沈隋在房間裡睡著了,這時候也沒有所謂的喝酒不趕車一說。
謝言川抹了把臉,「我送高老爺回去。」
沈漾怕他一個人不安全,拿著披風一塊出門。
三夫人靠在二夫人的腿上,被晃的昏昏欲睡。
車子裡有些涼,沈漾把斗篷批在三夫人身上,大夫人看這她的動作,突然開口。
「漾漾,你實話跟我說,漢兒是不是出事了。」
這話她憋了一天。
可算是問出來了。
沈漾啊了一聲,條件反射的想否認,大夫人看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