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屏風。
沈漾和林芝蘭抱著凌育沒有說話。
謝水韻坐在椅子上,裙襬拖在地上,她抬抬下巴,「叫人進來。」
兩個姑娘穿著同樣的秀女衣服,頭上綁著髮髻,左邊這邊哭的眼睛都腫了。
「參見貴妃娘娘。」
謝水韻讓二人起來,「怎麼回事,吵什麼呢。」
右邊的姑娘一雙柳葉眉,率先開口,「回娘娘,昨個奴婢玉佩丟了,那是奴婢孃親替奴婢在寺廟特地求來保平安的。」
「奴婢跟掌事嬤嬤說了,結果在錢秀女的褥子裡邊找到了,奴婢讓錢秀女道歉,可她非不承認。」
錢秀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沙啞,「娘娘,不是奴婢拿的,不管奴婢的事。」
趙秀女嘿了一聲,「還說不是你,那怎麼沒在別人褥子那找到呢。」
她一副咄咄逼人,錢秀女只會哭。
屏風後邊的凌育哼哼兩聲,沈漾趕緊拿了磨牙棒,小聲的哄他。
謝水韻皺緊眉頭,「來人,傳掌事嬤嬤。」
掌事嬤嬤就在外邊候著,雙後搭在肚子前邊,「參見娘娘。」
謝水韻抬手,「你來說說,這玉佩怎麼回事。」
掌事嬤嬤餘光看了兩個秀女一眼,「回娘娘,趙秀女的玉佩確實在錢秀女那找到的。」
「整個儲秀宮都看到了,但——」
她沉吟一聲,「也不能確定就是錢秀女拿的。」
掌事嬤嬤明顯替錢秀女說話,趙秀女立刻繃直身子,「嬤嬤這話的意思是奴婢冤枉錢秀女了。」
她和錢秀女跪在一塊,「玉佩對奴婢特別重要,奴婢絕不會做這種事,請娘娘明察。」
手邊的茶水冒著熱氣。
謝水韻有些不耐煩,又不好表現出來,她只能安慰兩句。
「既是找到了,這事就算過去了,春梅。」
宮女送來托盤,謝水韻掀開上邊的紅布,底下是兩個一樣的髮釵。
「給兩位小主送過去,日後都小心些。」
春梅彎下身子,趙秀女拿是拿了,嘴上不依不饒。
「娘娘,那您得讓她給奴婢道個歉。」
誰也沒想到錢秀女會突然站起來,二話不說,朝著大殿上的柱子撞過去。
裙襬掠過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