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隋嘆了口氣,沈唐撓撓頭髮,“三哥,戶部不就是掌管財政的嗎,為什麼不給人家批啊。”
他對此十分不懂。
沈隋看了他一眼,“哪是我不給批,每年的賦稅,光是皇宮就得佔去一大半,你以為戶部有多少銀子。”
“而且禮部送過來得賬單,那也太離譜了。”
“我私下著人問過,賬單的東西,至少比外邊賣的高出這麼多。”
沈隋伸出兩根手指。
兩成說來不顯,但架不住要準備的東西多啊。
這中間的油水,大著呢。
沈唐聽的稀裡糊塗,不過既然三哥有他的道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興致勃勃,“兩國來的使臣是誰啊,可有訂下。”
說到這個。
沈隋看了一眼沈漾,他微微勾起嘴角,“都是漾漾的熟人。”
沈漾安安靜靜的聽著老三老四說話,提到自己的名字,她這才驚訝的抬頭,“我的熟人?”
沈老三敲了一下膝蓋。
“南疆的使臣是大巫師程御,蠻夷那邊可汗親自來的,據聽說是為了大寧的美食。”
拓跋猛對於沈漾手藝的執念。
這個美食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沈漾莫名打了個寒顫,總覺著這次和親,她在裡邊得做點什麼似的。
馬車停在沈家小院。
鏡子還沒送到新宅子,曉得這是沈漾下個月的新品。
沈唐咂咂嘴,“我在宮裡都聽說踏花遊了,那些娘娘們自己沒法出去,就張羅著讓丫鬟出宮購買。”
“還好她們不怎麼知道我和漾漾的關係。”
開啟一個絹布,鏡子的清晰度就連沈唐都覺著驚訝。
“這是個好東西啊,漾漾。”
沈漾嗯哼一聲,“不好能賣的那麼貴嗎,上邊都是琉璃,四哥,你小心點。”
沈隋作為文化人。
則是對鏡子後邊的雕刻和顏色進行一番點評。
沈漾坐在椅子上搖搖晃晃,“顏色不是我調的,三哥還記得餘小姐嗎。”
“這顏色是她畫的。”
那個在家不受寵的餘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