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一臉正經。
「黃太醫,我曉得說銀子太俗氣,但山上蓮你開個價錢。」
「除此之外,沈家欠你一個人情,只要沈家能辦到的,你儘管提。」
沈唐點頭,「對對,黃兄,你儘管提。」
謝言川手背上的銀針還沒拔掉,他注視黃芩的方向。
「人情算謝家欠下的,銀子也由謝家來出,只是不知黃太醫可否忍痛割愛。」
黃芩急忙擺手,「什麼人情不人情的,藥材就是用來救人的。」
「你們放心,我這就回家去取。」
黃芩是京城人氏,但父母都搬到鄉下,每個月黃芩回去一趟。
沈漾囑咐小北趕馬車送黃芩過去。
日頭升到半空。
沈漾在門口停了片刻,這會秋狩第二場應該已經開始了。
就是不知道沒有謝言川在,大寧能不能贏。
當務之急是謝言川的傷,沈漾吐出一口濁氣,剛想進屋。
門口丫鬟打扮的女子探著腦袋。
沈漾認得她,林芝蘭身邊的,叫秀秀。
早上沈漾去秋狩場之前,林芝蘭還在沈家。
沈漾原本好奇怪來著,怎麼沒見林芝蘭的影子,她從臺階上下去。
‘秀秀,有什麼事嗎。
秀秀滿臉焦急,雙手攪著帕子,她衝著沈漾突然跪下。
「沈小姐,夫人不讓奴婢說,奴婢是偷偷過來的。」
「夫人、夫人出事了。」
沈漾往會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拽起秀秀站在門口,她壓低聲音,「怎麼回事,夫人出什麼事了。」
秀秀哭哭啼啼。
早上林芝蘭確實是在這陪著謝言川,沈漾不在的時候,謝言川沒有忍著自己的不舒服。
眼睛又疼又癢,兩個眼珠子很快被謝言川揉的通紅,林芝蘭心疼的拿沾了涼水的帕子給謝言川擦拭。
沒想到謝言川疼的不讓碰,直到沈唐和黃芩過來,銀針紮了滿腦袋,那股子不適感才褪下。
林芝蘭在會客廳裡站了片刻,不露聲色的離開。
她沒有回謝家,直接去了使臣住的驛站。
拓跋靜昨天晚上被紅衣揍了一頓,兩個眼圈烏黑,可林芝蘭依舊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