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是被凍醒的。
手上疼的厲害,她從水裡坐起來,周圍是一片荒郊野嶺。
也不知道被水衝到了哪裡,她掙扎著站起來,怕許峰慶他們在周圍。
沒敢大聲呼救。
左手手骨軟綿綿的垂下來,估計是斷開了。
她從樹上折了兩根樹枝,兩側夾住胳膊,沈漾不會正骨。
只能撕下裙襬下的布料,暫時把胳膊綁起來。
她還指著這雙手的吃飯呢。
另外撿了個粗細合適的棍子當柺杖,一眼看過去都是樹林。
倒是不缺木頭。
順著河流往前,沈漾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面前還是同樣的景色。
又累又餓。
溼透的衣裳貼在胸口,她左右看了看,撿了點木柴堆放在一塊。
上邊是鬆軟的乾草。
火摺子已經溼透了,沈漾找了個兩塊石頭,因為沒法使勁。
只能靠著一隻手硬蹭,石尖碰著石尖,無數次之後,倒真讓她把火升起來了。
乾草燃燒的快,沈漾急忙又撿了許多的木頭堆放在旁邊,她也不知道要在這個鬼地方待多久。
火是必不可少的。
外衣搭在架子上烤乾,沈漾捲起褲腿,站在小溪旁邊。
裡邊偶爾會成群結隊的遊過幾條小魚。
她動作不算利索,每次只能抓到一條,不過總比沒得吃的好。
湊了三條之後,沈漾用石塊劃開小魚肚子,清洗乾淨,拿棍子穿著在火上烤熟。
這四周空無一人。
沈漾脫下里衣,把烤乾的外衣繫好,這才有了一絲的暖意。
雖然從許峰慶手裡逃脫出來,但以沈漾現在的身體狀況,估計也強不到哪裡去。
兩隻手都能用還好,她強忍著動了下左手,完全使不上力氣。
怕耽誤下去這隻手徹底廢了,沈漾狼吞虎嚥的把三隻小魚全部吃完。
火種挖了個坑埋進去,另外揹著幾根木柴,確保手上的火把不滅。
她穿好衣服繼續往前。
傍晚的夕陽折鋪在成片的樹林上。
沈漾也不知道是不是走錯方向,依舊沒看到有人住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