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壞心,估計也是頭腦一抽。
沈漾沒管面前的荷包,「看好鋪子了嗎,打算開在哪,染料什麼的都準備好了沒。」
說到專業問題。
趙克元雙手搭著膝蓋,「鋪子先用白家以前的傢俱店,白叔說閒著也是閒著,按照明悟城的租金交付。」
「染料和工人還在物色,年前不打算開業,等年後選個好日子。」.
說是白敬年提議的。
估計還是白月疏的想法。
沈漾看破不說破,「那行,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你了,這銀子你拿回去,開店要用銀子的地方還多著呢。」
趙克元不願意收,之說不能讓沈漾吃虧。
雙方僵持之下,沈漾無奈扶額,「得了,就當我在你那提前下的訂金。」
「屆時千織錦的料子出來,給我多留幾匹。」
趙克元還是那句話,「漾漾要穿多少有多少。」
養傷的日子過的很快。
沈漢年前不打算出去了,經常會去高府幫忙。
高天闊從京城回來,算是徹底成為謝言川背後的錢袋子。
以前的生意得自己出去談,現在倒是方便,他到了頤養天年的歲數。
家裡沒有子孫,就開始養花逗鳥。
大夫人的身體不太好,沈漢在給沈漾找大夫的時候,順帶著給大夫人他們調養身子。
他並未認高天闊當義父。
可在沈漢心裡,高天闊和義父是一樣的。
幾個夫人得了什麼稀奇的玩意,總會讓沈漢給沈漾捎帶一份。
沈漾的手基本沒有大問題了。
桃花村的冬日下了雪。
沈漾撐著傘,同紅衣說了一聲,山上晾曬的楠木上遮了棚子。
她拿斧子劈砍出一小塊,手指捻了下木料的溼度。
和晾曬了幾十上百年的金絲楠木沒法比,但也只能這樣了。
同工人說了聲按照多少規格劈開,等雪停之後送到沈家。
沈漾的傘上落了一層白色。
撥出的熱氣凝成霧,她拎著裙襬下山,在路口正好遇到白月疏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