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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六 可算說開了

雪越下越大。

水哥語氣驚訝,「趙公子,你咋自己一個人過來了呢。」

「早說我連你一塊帶來啊。」

沈漾坐直身子,和紅衣對視一眼。

簾子從外掀開,趙克元肩膀上落了雪,正好對上白月疏的視線。

白月疏氣的哼了一聲,扭頭看向一邊。

沈漾笑著拉開椅子,「趙大哥坐。」

趙克元摸了摸鼻子,「漾漾,下著雪,怕……出意外,我過來看看。」

紅衣靠著身後的椅背,雙手環胸。

「白姑娘來到哭好幾回了,怎麼回事啊,讓人家姑娘這麼傷心。」

白月疏皺著眉毛,剛想回頭問自己什麼時候哭了。

沈漾攏在袖子下的手捏了一把白月疏的胳膊。

趙克元看著白月疏的背影,他剛剛好像是看到小姑娘眼眶有些紅。

「是我的錯,柳姑娘見我要開鋪子,她說她以後也想開一個,問我製作染料的法子。」

「千織錦是趙家的心血,但普通染料倒是不用藏私。」

「我想著她既然感興趣,就同她說一說。」

這話表面在回應紅衣,其實是在跟白月疏解釋。

沈漾有些奇怪,「青青怎麼會想著開鋪子,是在廠裡乾的不開心嗎。」

火盆旁邊擺著幾個白薯,趙克元雙手搭在膝蓋,、「我倒是聽過一些傳言,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沈漾受傷之後,沒怎麼去過綽子廠。

也不知道里邊發生了什麼,聞言示意怎麼回事。

「柳姑娘因為臉上的灼傷,不是一直戴著面紗,她住在員工宿舍。」

「說是有一天晚上,幾個喝多酒的員工走錯房間。」

沈漾猛的坐直身子,面色嚴肅,「出事了嗎。」

姑娘家的清白可不是開玩笑的。

白月疏也沒忍住轉過頭,趙克元低低嗯了一聲,「他們藉著酒勁欲行不軌,還是趁著夜色看到柳姑娘臉上的傷。」

「這才罵了聲晦氣走了,柳姑娘之所以要開鋪子,一方面是為了討生活,另一方面也是想把臉上的傷修整修整。」

這事從沒人跟沈漾說過。

沈漾從椅子上站起來,「是哪幾個人,青青知道名字嗎,那天廠裡是誰巡邏。」

這種事情沈漾絕不姑息。

趙克元輕聲嘆了口氣,「柳姑娘已經跟王之說過了,那幾個人也被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