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撥出一口氣，並沒有刻意解釋，她做的這一切所有人都能看在眼睛裡。

小姑娘只是靜靜的，「沒吃過苦挺好的。」

「沒吃過苦很好的。」

到家正好迎上馮虎送餘實回來。

餘實身上披著馮虎的披風，扶著他的手下來，眼睛亮晶晶的。

唐金月率先打了聲招呼，「阿實，馮大人。」

馮虎迅速抽開指尖，不自在的摸了下鼻子。

餘實的表情暗淡，抿抿嘴，勉強露出個笑，「金月，漾漾，你們去哪了。」

唐金月興致勃勃的同餘實描述綽子廠有多大。

馮虎站在旁邊，雙手背在身後，等唐金月說完他才開口。

「那就不打擾沈姑娘和唐夫人了，我先回去。」

餘實看著他的眼睛，顧不得旁邊有人，「那你明天還來嗎。」

她又補了一句，「如果我們明天不走的話。」

沈漾跟謝言川的感情算是水到渠成，再加上大家都是一塊長大的。

對彼此知根知底，有時候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馮虎和餘實這樣彆彆扭扭的感情。

馮虎餘光不自覺的往旁邊瞥了一下，「那我明天上午？」

沈漾幫著解圍，「可以的馮大人，明天正好我有事，商隊大概後天才走呢。」

餘實得了確定的訊息。

她笑的眼睛彎起來，「那我等。」

等到馮虎離開，唐金月和沈漾一左一右的挽著餘實的胳膊。

「阿實，你今天和馮大人幹嘛去了。」

「阿實，馮大人怎麼樣，你們晚上吃飯了嗎。」

雁兒把晚飯端上來，餘實搖頭，「沒吃呢，我不餓，你們吃吧，我去房間選一下明天要穿的衣服。」

走了兩步，她突然扭頭。

「漾漾，金月，我這次帶的衣裳不多，你們的能借我穿一下嗎。」

沈漾和唐金月對視一眼，「行。」

沈漾的衣服多數都是軟黃，雖然料子柔軟，但餘實有點不習慣。

最後還是唐金月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