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野雞放進廚房,沈漾單手摸了摸下巴,眼睛裡意味不明。
前院泡了茶。沈漾趕緊打圓場。
許峰慶那一家是什麼性子都知道,還要謝謝李三嬸同他們說呢。
也好讓他們之後有個心理準備。
等到李三護和李許氏離開。
家裡關了門。
沈漾伸了個懶腰,「看來謝言川的法子奏效了,許大妮應該已經把鐲子的事告訴她爹孃了。」
沈漢陰惻惻的笑了一聲,「現在還不到時候,再等等。」
水晶鐲子本就稀罕,再加上那個盛開的玉蘭花。
許家現在多半糾結,到底是上交給衙門,還是拿出去賣銀子。
許峰慶不傻,可能不會相信那句上交衙門給賞錢。
但同樣的,他沒有足夠了解衙門的渠道,也不知道責罰是怎麼個責罰法。
在報復沈家和自己發財的兩個天平中間。
他們還有一段時間的琢磨呢。
屆時不管選什麼,沈漾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晚上洗了個熱水澡。
睡的舒舒服服。
早上的時候整個人都覺著舒坦,難得賴了會床。
樓下所有人都在各忙各的。
小姑娘披著外衣爬起來,家裡就沈唐自己在。
沈秦三個人去地裡看看自家種的小麥,謝言川揹著弓箭上山。
「早飯在鍋裡,餓了自己去吃。」
陽光甚好。
沈唐把之前走的時候沒來得及搬出來的醫術從舊屋裡往外挪。
趁著天氣好,把書頁曬曬。
沈漾手裡拿了塊餅子,同沈漾蹲在一塊,那些手札都是沈明行一字一句寫的。
有些因為保護不當破損了邊邊角角。
沈漾連蒙帶猜,「這個是當歸?連翹?」
她手指著上邊的字,沈唐扭頭看了一眼,「對,都是些中藥材的名字。」
整整一箱子。
沈漾嚯了一聲,「四哥都認識嗎。」
沈唐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之前爺爺活著的時候,曾經教過我,但是我不識字,只會背和看,不會寫。」
那一箱子的書整整齊齊擺在院子裡,看起來很是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