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毫不掩飾的惡意。
沈秦背在身後的手指動了動。
「我只說是我的東西,可沒說是我偷的。」
沈漾聲音清脆,好笑的看向許峰慶。
許大妮雙手扯住衣角,她重重的喘了兩口粗氣,「不是你偷的還能有誰,別想狡辯了,大人快把她抓走。」
這種欲蓋彌彰。
沈漾也不急,跟逗貓似的,「大人,這鐲子是民女在明悟城榮華園買的,票據現在還保留著呢,不過前段時間民女去了趟城裡。」
「聽說舅舅撬開民女家的門,轉了一圈又走了,等民女從明悟城回來,放在抽屜裡的鐲子就沒了。」
小姑娘眉眼彎彎。
落在許大妮眼裡如同惡魔,大夏天的,她後背汗津津的。.
沈漾話還沒停,「但因為都是親戚,民女沒敢往舅舅那邊想。」
「誰曉得今個大人就帶著鐲子找來了,難不成——」
她故意留出一個話口。
人群瞬間沸騰。
平均以前娃娘為首,婦人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許峰慶臉色一白。
他自然知道這鐲子是大閨女從沈家順的,不過當時報仇的想法佔據整個腦子。
他光想著報官之後能把沈漾逮走。
可忘記了閨女也是小偷。
許喬氏嚥了口唾沫,「瞎瞎說什麼,俺們是發現你偷了官家的東西,替官家保管而已。」
「你不要想誣賴俺。」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拍打著雙腿,「哎喲俺苦命的公爹啊,養大個閨女早死不說,現在外孫女也是白眼狼。」
「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胡攪蠻纏之下。
沈漾拿手指掏掏耳朵,眼神自許大妮身上掠過,她笑了笑。
「舅娘,可不是誰聲大就是誰有理的。」
衙役處理官司最怕的就是這種潑婦,領頭的那個一臉不耐煩。
「這是做什麼,打擾官兵處理官司,是要吃板子的。」
他們的話遠比其他人管用。
許喬氏當即一抹臉,語氣訕訕,「大人,俺就是生氣。」
衙役可不管她說的這些。
扭頭看向沈漾,「小女子,你說這鐲子是你買的,票據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