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手上暫時沒有其他零活,雖然高天闊說之後會有京城大家來明悟城辦學堂。
那也是之後。
趁著有時間,她盤算著找人打聽打聽,還有哪家學堂比較有名氣。
要論明悟城的訊息渠道,沈漾從馬車上下來,許久不見的城西依舊魚龍混雜。
冬天的時候不覺著。
到了夏天,地面的髒汙散發出難聞的味道。
嶽秀才的一尺樓依舊藏在巷子裡,許久不見的狼四站在門口,腰間鼓鼓囊囊的藏著武器。
沈漾左邊站著謝言川,右邊站著紅衣。
她和狼四也算熟人,看著熟悉的軟黃,狼四迎上來,「沈姑娘。」
沈漾身上的紗衣帶著刺繡,她笑著點點頭,「嶽先生在嗎。」
一尺樓的門關著。
狼四眼神帶著精光,「姑娘找錯地方了,從水墨丹青建起來之後,主子就在水墨丹青接生意了。」
也是很久沒來。
沈漾沒想到這一出,她微微一愣,「水墨丹青不是賣畫的地方嗎。」
這——
他們做這種生意合適嗎。
或許看出沈漾眼睛裡的懷疑,狼四那張精瘦的臉咧嘴笑了笑。
「您放心,丹青水墨還是雅閣。」
「您直接過去就行。」
至於這一尺樓,現今約莫就是狼四幫忙看管
的了。
沈漾應了一聲,「麻煩了。」
馬車還停在外邊,紅衣扶著沈漾上車,從進了城西,她整個人一直繃著。
簾子落下的瞬間,紅衣和外邊的狼四對上視線。
兩個人瞬間低頭。
水墨丹青在鬧事。
牌匾擦的乾乾淨淨,看上邊的字型大概是新換的。
門從裡邊掩上,只留出虛虛一條縫。
紅衣敲了敲門,幾個呼吸之後才聽著裡邊懶懶散散的聲音,「進。」
巨大的書架上擺滿各種各樣的書籍誌異,嶽秀才一身白衣,手上握著毛筆,端端正正的坐在案几後邊。
山水墨畫掛在牆壁,各種各樣的瓷器描繪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