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老四哥。
沈漾靠著門框,「你也看到了,沒有什麼感情能傷的,該斷就斷,免受其亂。」
「您比我歲數長,這道理比我懂不是嗎。」
許老頭還在跳腳,「老四哥你別跟這個小婊子說話,就是她害的俺家慶蹲大牢。」
「俺巴不得讓她死了才好呢。」
「住嘴吧。」
老四哥實在帶不動許老頭,再讓他說下去,別說過來找活了。
今個他能全乎回去都不得了。
沈秦回家拿銀子。
等待地時間焦灼。
過來看熱鬧地村民,聽說拿銀子買斷親,一個個也不走了。
許老頭罵罵咧咧,嘴上就沒幹淨過,不過因為老四哥的提醒,聲音小到近乎聽不見。
斷親有固定律法。
一般來說,不鬧到最後,斷親都是宗族裡出面,改名換姓,互不來往。
但之後要是下一輩又有聯絡,倒是能慢慢恢復。
若是走律法,斷親之後雙方就是陌生人。
便是日後有小輩結親或者上宗族,那也是另開族譜。
沈隋地馬車趕地飛快。
衙門地官爺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斷親書要留做卷宗。
衙役特意帶了書寫的秀才過來,老四哥給許老頭鬆了綁。
雙方就銀錢一事說了明白。
看許老頭一身豬糞,衙役也懶的耽誤時間,甚至沒有多勸兩句。
許老頭不會寫字,名字讓老四哥代筆。
沈漾搖頭不同意,「您抓著他的手把名字寫下來。」
她從來不相信許家的人性。
手上哆哆嗦嗦,最後按上手印,衙役帶著相關的官印。
一封按下去,許老頭哎了一聲,「等等。」
老四哥以為他突然醒悟,急忙問,「咋啦。」
許老頭綁好褲腰帶,一臉的精明,「銀子還沒給俺呢,這就想蓋印,不可能。」
這會子已經快傍晚了。
沈秦遞出錢袋子,裡邊不多不少,正好裝著十八兩。
許老頭接過的瞬間,沈漾奪下來,「勝叔。」
有官家在,李勝不像原來理直氣壯,他聽著聲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