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至瞪著硃紅雨，冷哼一聲“你認為，我會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嗎？”。

“洛洛……”硃紅雨擔心的看向洛葉，“要不……”

“要不什麼？”洛葉打斷她，“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退卻，你要對我有信心。

鳳隊說的是讓我不要輕敵，讓我注意防備，並沒說我一定就不是她的對手，你在那瞎擔心個什麼？”說著看向鳳天至，“你是這個意思吧？”

“是。”鳳天至點點頭，“如果真正放手一搏，她應該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的心沒她的心狠。”

硃紅雨神色堅定的盯著洛葉“洛洛，動手的時候千萬別有顧慮，出了任何事兒，我頂。”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人往死裡整？”洛葉好笑的拍拍她肩膀，“我也不傻，放心吧。”

“我知道，可是，我心裡老是亂撲騰……”硃紅雨長長呼一口氣，“難道是因為結果要揭曉，我在緊張？

不對啊，我見過的世面也不少了，不可能為這件事兒就緊張成這個樣子，不行，洛洛，明天一早你要去上上香。”

洛葉搖搖頭，轉身往操場走去，懶得再搭理她。

“你在後悔？”鳳天至打量打量硃紅雨，問道。

“是。”

“已經晚了。”

“是。”硃紅雨長長嘆一聲，“我在後悔把她扯了進來，萬一她有丁點兒差錯，我就是罪人。”

“不要把小葉兒想的那麼弱。”

“我知道，可是，好多人不希望我們贏。”

“我們就偏偏贏給他們看，畢竟，一號是向著我們的，你只要搞清楚大權掌握在誰的手裡，就沒那麼擔心了。”

“可是……”

“沒有可是，就算你不把小葉兒牽涉進來，她也註定做不了旁觀者，她的身份擺在那兒。

而且，這種爭鬥會永遠永遠存在，道理是為什麼，你應該清楚。”

“我清楚，不管在哪個年代，當權者的手段都是一樣的，平衡才能控制，一家獨大，永遠不可能。”

“明白就好。”鳳天至苦笑，“要不然，你認為我會讓關晶有機會面對小葉兒？比起那群老狐狸，我寧願讓小葉兒和關晶去打。

這種贏，贏的光明正大，輸了，只要讓這些和我們一心的隊員，得到補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鳳隊……”硃紅雨淺笑著看向鳳天至，“你知道我為什麼欣賞你？”

“因為我護短。”

“對！”硃紅雨鄭重的點頭，“軍隊系統中，護短的人不少，可是，象鳳隊這樣不只護短，還為屬下全盤著想的，不多。”

“所以，我一直認為別人叫我鳳瘋子，是對我最好的褒獎。”鳳天至得意的挑挑眉頭，“雖然小葉兒選的是夜軒，但，我必須自豪的說，在很多方面，我絕對比夜軒做的乾脆利落。”

“得，誇一句你就找不著北了……”硃紅雨往他面前湊湊，“我實話實說，就你這樣的，先遇上洛洛，她選的也未必是你？”

“為什麼？”

“沒有安全感……”硃紅雨壞笑著，“而且有一點兒你也必須承認，如果沒有夜軒，你也不可能有這麼多機會。”

“我是制約他的砝碼，我當然明白，正因為這樣，我從來都是無所顧忌的做我想做的，如果我真的改了，那麼，有些事情也就變了。”幽幽嘆一聲，鳳天至眸中難得流露出悲傷，嘴裡說著的，卻仍是欠抽的玩笑話，“你能明白，明明比別人強，卻總要示弱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