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沈彎彎驚訝，凌川此時左半邊臉生開著一朵黑色的花。

她對花不太熟，一時間還真沒認出他臉上的是什麼花。

凌川不光臉上開了花，原本二十出頭的長相，此時雞皮鶴髮，看起來宛如九十多歲的老人。

「我去……你是凌川？這是咋的了？」

她一臉驚訝，又很好奇的問了起來。

凌川沒有開口，而是深呼吸了好幾下。

他一夜之間變成這樣子，不用猜肯定跟帝景衍有關。

最近他都沒有得到自己那位原身的訊息，因此他就想著去小酒館找人問問。

結果到了小酒館，帝景衍人不光不在，就連沈彎彎也沒蹤影。

最後他問了9號才得到沈彎彎的訊息。

其實9號可以提前告知沈彎彎的，但它就不，它想看沈彎彎吃驚變臉的模樣。

當然它目的也達到了，沈彎彎確實吃驚。

「喂～你沒事吧？」

見他半天不說話，一副隨時隨地都可能嗝屁的模樣，沈彎彎忍不住抬手放到他鼻下試探了一下。

呼吸肯定是有的，但並不多。

可見老下來的凌川是十分的虛弱。

凌川雖然是帝景衍分身，但如今已經擁有了自己的自主思想，在思想上受到帝景衍很多控制，吃除非帝景衍使用強硬手段。

當然，那樣的話，凌川也會變成一個沒用的替身傀儡，到時候他還得準備新的傀儡，這對帝景衍來說實屬浪費時間。

所以帝景衍是不會放棄凌川的。

只不過也不知道帝景衍在搞什麼鬼，「後遺症」居然反饋到凌川身上來了。

一路上凌川都沒和沈彎彎說什麼，等他們到了目的地後。

凌川才睜開眼，然後宛如一個老人般，顫抖的伸出手開門。

沈彎彎看不下去了，難得的「尊老」了一番。

「我扶你吧。」

凌川看著伸到他跟前的手，心裡哂笑了一下，扶住了她的手臂。

畢竟他現在確實有些吃力，只能藉助一下沈彎彎的力量了。

沈彎彎看著眼前藏匿在山間中的別墅，一看就知道是凌川的住宅。

扶著他進屋後，沈彎彎打量了一下裝修低調奢華的屋子。

「這是你的，還是他的？」

凌川自然是知道她嘴裡那個他是誰，開口道：「我的。」

「不錯嘛，挺有品味的。」

沈彎彎對凌川這個住宅的裝修是真的很喜歡。

帶著一種中式的優雅和西式的簡潔。

「謝謝，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幫你把你那邊也裝修一下。」

沈彎彎擺擺手：「那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