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禁錮了我,呵呵,如今你的那些魂魄們,曾經欺負過我的魂魄們全都成了我的口裡的食物,你什麼也沒有了。”黝黑的身軀裡滿是憤怒,嘶吼的聲音聽起來那麼刺耳。
張瀟晗輕輕嘆口氣:“你殺人,自然要有被人殺的覺悟,那些魂魄欺侮你,你又欺侮回來也沒有什麼錯,不過你忘記了,我才是你生存的這個世界的主宰,也是你的主宰,我一念之差,既可以讓你進入天堂,也可以把你打下地獄。”
燕青山雖然不懂天堂地獄的概念,可是聽張瀟晗的語氣,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含義。
它雖然只餘下魂魄,可是神智還沒有錯失,生前本就是聰明之人,經歷了生死過後,連魂魄都無法轉世投胎,又被殺死自己的仇人禁錮多年,重見張瀟晗,自然不由滿心憤怒。
這些年來,魂幡內的其它魂魄根本沒有把它放在眼裡,它們一一強大起來,卻一直限制著它吸收靈氣,它也一直忍著,但是他生前畢竟修習過邪魔的功法,骨子裡就是邪惡的,怎麼可能甘心受其它魂魄的制約呢。
它本就是修煉了邪魔的功法,魂幡內的環境也格外適合它,它總是孤零零地躲在一邊,一旦沒有魂魄注意到,就在偷偷吸收靈氣。
張瀟晗那次冒險呼叫魂幡,給了燕青山絕好的機會。
神識不足,修為不足卻強行驅使魂幡內魂魄,不但魂幡內強大的魂魄因此魂消魄喪,張瀟晗本身也因此遭到魂幡的反噬。
魂幡雖然還是被張瀟晗精血祭煉的,可是張瀟晗卻再也沒有控制過魂幡,感覺到外界不在輸送進來靈力,燕青山終於撕破了偽裝,它開始和其它魂魄搏鬥,搶奪靈氣。
很快它就成為剩餘魂魄中最強壯的,隨著靈氣的減少,它開始吞噬其它魂魄,直到只留下它一個。
魂幡內所餘的靈氣幾乎沒有了,它也獨自委頓在魂幡內很多時候了,剛剛張瀟晗一輸送進來靈氣,本能的,它就想反噬魂幡的主人,爭取自由。
張瀟晗不問也能猜出來是怎麼回事,燕青山竟然能吞噬掉所有的魂魄,讓魂幡內只餘它一個魂魄,張瀟晗不能不吃驚。
張瀟晗的冷冷詢問,毫沒有商量餘地的威脅,讓燕青山很快恢復了理智,它不再做徒勞的掙扎,沉默著。
燕青山只要在這個魂幡內,張瀟晗就不怕它掀起什麼風浪來,威脅一個受到禁錮的魂魄也沒有什麼大意思,張瀟晗退出神識。
這個魂幡也是寶器,可以送到丹田內溫養的,張瀟晗卻不喜歡將這麼個東西裝在自己的身體裡,只重新用靈力加精血祭煉了一番,這滴精血還是溫養魂幡的,和魂幡內的燕青山沒有多大關係。
魂幡重新落在手裡,張瀟晗對或許不久就要到來的魔幻禁地之行有了些許的期待,收集修士的魂魄她多少有些心結,可是魔族的魂魄嘛,貌似問題不大。
只是這個魂幡更見不得人,如今只有一個魂魄的情況下,也沒有大的用處,輸入了足夠的靈氣,張瀟晗將魂幡收起來。
和修士戰鬥,她有足夠的法器,在化神期這一層次,也頗有自信立於不敗之地,可是和魔族,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她修煉的功法偏重神識,法術也是偏重神識的,魔族神識並不高,神識攻擊算是對付它們的一個手段。
可按照范筱梵和巫行雲所說,魔族的數量如此之多,魔尊之上還有魔王,誰知道魔王之上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排行了,那麼,單依靠神識還是不夠的。
最好還要多準備些符寶,符寶這類東西是最節約靈力的了,只可惜不能在無極宗內得到雷符的材料了。
沉吟著,手指輕輕敲擊著,忽然就想到一個主意,無極宗內沒有製作雷符的材料,無極宗外不見得沒有,自己不能出去,這個東西也不方便讓雜役去買,可是有巫行雲呢。
巫行雲可沒有被限制進出無極宗,而且,他那個外表忠厚內心奸猾的人,最適合給自己採購些東西了。
不但是雷符,還有“神雷”,這兩樣東西足以對付魔將,就是遇到魔尊,就看這東西怎麼用了,也許危急的時候,可以為自己掙得一息的喘息時間。
能製作雷屬性的符寶,張瀟晗也不想隱瞞巫行雲,但是神雷,她並不打算說得那麼明白。
拿出一枚空白玉簡,不但將雷符、神雷所需要的材料寫上,又夾帶了許多其它材料,大多是煉製寶器的材料,也有法器的,也不管這裡有沒有,夾雜著一股腦地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