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研究生畢業後進了一家藥企工作,周圍同事基本上是已婚已育,像她這麼年輕的少有,所以在領導說一個偏遠山區發生地震需要救援物資,公司打算成立一個八人小組跟著一起過去時,蘇妍毫不猶豫的報名了。
還有四人是自己報名,領導看沒人便隨機抽籤三人,組成的八人小組先走,藥品物資的運輸公司單獨找了承包商,八人先是乘坐飛機中轉高鐵,最後坐上了一輛搖搖晃晃的小型麵包車。
“咱們公司是個藥企,貨到了就好,為什麼一定還要派人來?這車晃的我快吐了。”同行一位名叫謝臨風的男士不解的問。
“別說了,喝點水,吃顆話梅糖,不然待會下車腿發軟。小蘇,你也來一顆。”搭話的是公司裡一位單親媽媽,叫範琳,當時她主動報名時,蘇妍還震驚了一小會兒。
“謝謝琳姐。”本來不暈車的蘇妍此刻也覺得胃裡面‘排山倒海’,所以她接過糖果後連忙吃進嘴裡,酸酸的味道瞬間充斥味蕾,把那股犯惡心的勁壓了下去。
‘咔蹬’麵包車停止了前行,前排的司機嘗試了好幾次發動都無濟於事,下車檢視才發現是引擎壞了,“都下來透透風吧,一時半會估計走不了了。”
“師傅,那怎麼辦?我們不能晚上睡這吧,附近會不會有狼啊?”謝臨風別看是個高壯的男生,膽子賊小,總覺得自己要受到‘災難’。
“我先打個電話聯絡一下,看能不能派人接我們過去。”師傅也是愁眉苦臉,車子壞半道這誰也不想,走到一旁打電話。
蘇妍下車,找了一塊看起來不太硌屁股的石頭坐下,就開始盯著眼前的風景放空自己,這是她讀研時養成的習慣,這幾年來她跟竇淮生都沒見過面,部隊放假總共就幾天,有時候他都不會回來直接留守部隊。
每次在課題或者生活方面感到壓力大時,蘇妍都會坐在學校湖邊的一張椅子上,放空自己,可是每次想著想著就能想到從前,回憶起三人上學時的美好時光。就像現在她好像看見竇淮生了。
“怎麼?幾年不見,不認識了?”竇淮生也是這批剛過來救災的,恰巧接到上級通知說有輛送物資的人員被困在半道,讓給安全送至抵達處。
也是蘇妍剛剛想事情太認真,沒有聽見師傅對同事說的話,“剛聯絡到說有個部隊要趕過去救災,正好順路能捎上咱們。”
“太好了,晚上不用露宿在這。”謝臨風聲音激動到顫抖的說。
“你怎麼在這?”蘇妍這一刻除了震驚就是驚喜,世界就是這麼小,兩人在這裡不期而遇,同時,世界也很大,兩人這幾年的時間就沒有過交點。
走的時候竇淮生特意把蘇妍拎出來跟自己一輛車,“我都好久沒見小梨子了,她現在咋樣,你呢?怎麼進現在的公司了。”尤梨在學校做心理老師他是知道的,蘇妍讀研他也是知道,唯獨不知道蘇妍現在的工作情況,可能出於對熟人的好奇,他很想知道。
“挺好的,都挺好。”蘇妍回答著。
其實兩人都知道,兩人關係彆扭的開始是蘇妍沒說出口的告白以及竇淮生岔開的話題。
“那你呢,這幾年也不說回來找找我們這些發小?”蘇妍裝做輕鬆的問,還有一句‘過的好嗎?’沒有問出過藏在心底。
“也挺好的,這幾年都太忙了,連我爸都一直在叨叨我。”竇淮生苦笑著說。
同樣坐在這輛車上的一些軍人,用充滿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倆,彼此小聲嘀咕著討論,“這女孩是班長的心上人?”
“不知道,聽他們說話好像認識挺久了。”
“說明班長根本不是不願意找,而是早就心有所屬了,難怪拒絕了那個什麼鄭記者,我感覺這個姑娘長的比較好看。”
兩人的對話在竇淮生那裡停止了,蘇妍閉著眼睛小憩,腦海中出現的是剛剛竇淮生到自己眼前的畫面,頭髮不像讀書時,留那種鍋蓋頭,板寸一樣的頭髮更加體現硬漢氣質,面板好像也曬得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