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爺。『雅*文*言*情*首*發』你不需要說對不起。因為那三個字是對我全盤的否認。讓我保留最後一點自尊吧。你會不會認為。女子這樣直白的對一個男子表明心跡。這樣的女子很沒有德行。不知道自愛。你不知道。一個女孩子願意放下自己的驕傲。身段來告白是一件多麼需要勇氣的事情。我只希望你記住那個勇敢的我。”
顏清婉接過他的話。不想要再從他的口中聽到那三個字。而她的話也成功的讓沈澤燁啞口無言。只能安靜的注視著她。
“既然契約結束了。那麼我們之間便不存在夫妻關係了。沈澤燁。你以後想要做什麼。都不必考慮到我。”在顏清婉的字典裡。要是做個了斷就得斷的徹底。
可是。一聽到這個話。沈澤燁就下意識的皺眉了。結束掉夫妻關係。這個對於他來說其實不算什麼。只是她現在就連清白之軀都給了他了。要是讓她走掉。她這一生是不是就毀在自己的手中了。
“顔兒。你可以留在我身邊的。”不得不開口做些挽留。這是他唯一還能為她做的。哪怕只有錦衣玉食的生活。或者說侯爺夫人的身份。
可話一出口。便讓顏清婉凝視著他。被她的眸光盯得彷彿要燒出了一個洞來。沈澤燁還是沒有轉移開眸光。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只要他退步。那麼他們之間就會萬劫不復了。
“沈澤燁。.你明明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那些身外物。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榮華富貴。我要的很簡單。卻也很難。因為你的心不屬於我。
讓我留下來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是你找到了真命天女。還是我找到了我真正的真命天子。那時候我們誰也不可以干預對方。那個時候你不可以阻攔。要放我走。”
顏清婉的這幾句話讓沈澤燁感覺到了一種絕望。原來在她看來。她還是可以重新喜歡上另外一個男人的。明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良人。可卻不想要從她的口中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更不想要讓她不再喜歡他。
其實。人都是一樣的自私。至少他很享受被她喜歡的時光。就這樣吧。暫時的留住她。真不知道這樣做。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他自己。
看著顏清婉逃離似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沈澤燁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他是不是做錯了。不可以後悔。更不能夠回頭。這是他從小就遵循的教條。
如意一臉震驚的望著滿臉都是淚水的顏清婉。完全懵了。這是什麼狀況啊。小姐不是很開心的去找了侯爺嗎。怎麼會這麼傷心的模樣跑回來。
她慌亂的找來一件披肩為她穿上。然後手忙腳亂的吩咐丫鬟去準備熱水。等到看著顏清婉安靜的窩在木桶裡面。望著上升的熱氣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弄明白事情的過程。
沈安一直都守在書房門外。看到顏清婉不顧一切的推門而出。然後便一直跟著她。很擔心她會發生什麼意外。沒想到卻看到她的淚水一點一點的滑落。然後整張臉全部是眼淚。那一刻他知道。侯爺一定拒絕了夫人。
明明是早就知道的答案。可是真正目睹這一切之後。他還是做不到無動於衷。或許是他的年紀還小。或許是他的體內還有熱血。或許是太心疼自家的主子。他心裡很難過。
等到顏清婉從沐浴出來之後。看到她不再落淚。只是吩咐下人回去做自己的事。聽到她小聲的跟如意說她沒事。然後躺在床榻上面。拉過被子將自己埋在中間。不久後便聽見小聲的啜泣聲。
他才轉身離開。他想要去看看沈澤燁。不知道那個當事人又會是怎麼樣的光景。等到他小小心翼翼地從書房的門口進去的時候。便看到男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表情。更沒有什麼情緒。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就連他進來都沒有發現。
這樣子的沈澤燁。讓他想要對他說的話都無法說出口。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這也是他能夠成為侯爺。而他只是一個暗衛的原因。
這一夜。對於所有的人來說都是一個不眠夜。因為顏清婉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他們心中的夫人一直都是樂觀的。和睦的存在。
這一次。顏清婉噙著眼淚從書房跑回來。一路上被很多人撞見了。這麼沒形象的事情。她根本就無暇去顧及。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終於哭累了。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門外守著她的那些人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有些知道部分內情的人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著這個突然事件。
“聽書房那邊的人說夫人和侯爺在書房談了很久。最後便看到夫人推開門跑出來了。然後便淚如雨下。”
“你們都沒瞧見。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惜。你說爺怎麼能這麼狠心呢。要是看到夫人那張臉。你們就會受不了。這樣的女子哪裡有人捨得讓她流淚啊。”
“真不知道侯爺和夫人說了什麼話題。竟然可以弄成這樣。你們不知道吧。夫人躲在被子裡。還在哭呢。真是可憐。想要發洩一下自己的情緒。還不能被人看了笑話。”
“其實。也不是隻有夫人難過啦。我聽那邊的人說。侯爺一直待在書房裡沒有出來。誰去敲門都沒有聽到回應。沈管家都著急死了。”
······
如意安靜的站在門邊。聽著府裡的下人討論的激烈。心中卻越發的不安起來。不管他們說的有幾分真實。但是她可以感覺到顏清婉的傷心。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顏清婉。這讓她心中有些慌亂。想要去睡覺。卻無法入睡。心中擔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多了一身影。他說：“去休息吧。很多的事。想了也沒有用。倒不如好好地睡一覺。然後打起精神來照顧那個關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