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肯定不善。我匆忙把收拾好的東西打包,帶著唐依依從後門離開了。
離開村子之後,我停下來衝村子重重的磕了兩個響頭,眼淚在眼圈中打轉,而後再也控制不住的離開了。以後,我是個沒家的孩子了?最親的親人,也沒有了,孤苦伶仃的過下半輩子?
唐丫頭看我哭,也跟著抽噎起來:“陽哥,以後你就是我親哥,咱倆相依為命。”
我點點頭,站起來擦了擦丫頭的眼淚:“走,丫頭。我一定會給你和全村鄉親一個說法的。”
丫頭畢竟是城裡孩子,身子骨太矯情了,走不了多遠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而且似乎吃不慣我帶的乾糧。好在我們這兒物產豐富,打條魚,抓個野味倒也難不倒我。
看著細皮嫩肉的丫頭一天下來折騰的灰頭土臉的,我心裡頭也不舒服。我看了看這兒,再往前走幾里地,就有一座九黎廟,是專供行路人休息的地方,我和丫頭今天晚上就在那休息一晚吧。
我估摸著我們順著這條大河,也走了足足二十多公里了。這一天下來我也被折騰的夠嗆,不過我堅信只要我堅持順著大河走,肯定能找到爺爺和鄉親們。
我隱約覺得爺爺肯定還沒死,鄉親們或者還活著,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難,我一定要堅持下去。
最後一段路,我幾乎是揹著唐依依走過來的。遠遠的瞧見了那座九黎廟,我也鬆了口氣。
這座九黎廟在這兒聳立多少年了,沒人知道。反正從我記事起,這座廟就已經在這兒了。而且經歷了幾次大的黃河決堤,周圍的村莊被毀了一次又一次,可唯獨這座九黎廟還聳立不倒。
有人說這座九黎廟是受九黎祖先,蚩尤保護的,對此我嗤之以鼻。我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
只是靠近了九黎廟之後,才發現門口堆放著幾件行李,我心中一陣失望,看來已經有路人在這兒歇腳了。
想了想,我把昏昏欲睡的唐依依喊醒,給她挑了一件樸素衣裳,我也換了一件樸素衣裳。我倆穿的這麼光鮮,在這荒山野嶺的,指不定會被歹徒給盯上呢。
不過這丫頭天生氣質好,面板白的跟煮熟雞蛋似的,換上村姑的衣裳都這麼有氣質。無奈只好在她臉上塗了一些泥巴,就帶他走進了廟裡。
廟裡有三個人在烤火,兩個人背對著我們,一個人對著門口坐著。看見我們之後,那個中年男子站起來笑著跟我們打招呼。
聽他口音似乎是外地人:“小哥,這座廟是供行人休息的吧,我們在這兒不打擾你們吧。”
聽他的語氣倒是挺客氣的,我也鬆了口氣。不過爺爺經常告誡我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我對他還是心存芥蒂。
我衝他笑笑:“沒事兒,這裡就是供行路人休息的。”
說著,我和唐依依就在一個角落坐下,不多說話。
其餘兩個人對我們的到來,倒是冷漠的緊,甚至連頭也不扭一下。
我也懶得理會他們,只是拿出乾糧給唐依依吃。
中年漢子似乎覺得有點尷尬,就繼續坐回去,跟其餘兩人聊起天來。
我發現中年漢子似乎有點話癆,儘管其餘兩人根本不理他,可他依舊是絮叨個不停。
我發現唐依依自從進來之後,表情就不自然,好幾次都欲言又止,似乎是不方便當著外人的面說。
我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唐依依搖搖頭,用眼神示意我出去。
“依依,我去給你打些野味來。”我機靈的問道。
唐依依說道:“陽哥,我也跟你一塊去。”
我點點頭,就帶著唐依依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