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前行,谷底的風竟帶來一股腐臭的味道。我再次變的緊張兮兮起來,問唐依依這腐臭的味道,是不是腐爛的屍體味道?
我多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不過,唐依依卻搖了搖頭,並且嚴肅的告訴我,這不是腐爛的動物屍體,而是人體腐爛的味道。
那這麼說來,前方有死屍?不過這與世隔絕的地方,死屍究竟得有多長時間的歷史了,怎麼可能才剛剛腐爛?這裡空氣溼潤,而且經常有水流沖刷而過,指定不可能有新鮮的屍體。
在唐依依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就找到了那幾具屍體。屍體看上去,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月。全身都嚴重腐爛,皮肉都變成粘乎乎的,甚至內臟組織也都給氧化成了蜘蛛網的形狀,怎麼看怎麼噁心。
而且屍體還不是一具,大概有三具。之所以不能確定,是因為屍體只有一具是完好的,其他的都被分屍了,亂七八糟的堆積在一起。
從他們身上的衣著判斷,他們應該是來這兒旅遊的,只不過不知道究竟遭遇了什麼,結果都如此慘死了。
唐依依扭頭就大吐特吐起來。
“這裡果真有活人。”開小差緊張起來,抓著武器,四處張望:“而且那幫活人,十分殘忍。竟用砍刀把他們給分屍了。大家都小心一點。”
“會不會是某個原始種族?”我小聲的說道:“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應該會有原是居民住的。”
不過,高冷哥卻否定了我們的想法,高冷哥告訴我們,他們並不是被砍刀給分屍的,而是被人牙,給咬斷了身體而死。而且殺害他們的,還是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孩子。
只有七八歲的小孩子?更讓我們感到驚悚和不可思議了。誰家小孩子有這麼大的力氣和膽量?他究竟又是如何在這艱苦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的?
不過高冷哥不可能平白無故說出這個結論的。我連忙上去,問高冷哥是怎麼判斷出他們是被小孩子給咬死的?
高冷哥說道:“很簡單,你們去檢查一下屍體的傷口,就明白了。”
我立刻走上去,仔細觀察屍體的斷裂口,果然,傷口參差不齊,果然像是咬出來的。而咬傷口比較細膩,還能清晰看見一排小小的牙印,不正是小孩子的牙齒嘛?
甚至仔細數一遍,都能發現牙齒的數目,和人的牙齒一樣的。
開小差臉色嚇的蒼白,說到底誰家熊孩子,來這兒撒野了?咱們幾個大男人,還能不是那小屁孩的對手?
能出現在這種地方,並且傷了這幾個傢伙的孩子,能是普通的小屁孩?所以我警告他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咱們再往前走走看看,看看能不能發現那小孩子的蹤跡?
我現在很疑惑,那幾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透過什麼渠道,進入這裡來的?或許答案只有那“熊孩子”自己知道了。
在我們商量著的時候,我們商量出了重重可能性。直等到我們碰到了另外一團屍體的時候,我才確定其中一個可能性比較大。
這熊孩子,會不會是利用人的真善美進行行騙?或許他會冒充成和父母走散的孩子,向在附近旅遊的人求救,然後帶他們下到谷底,進而殺害他們,當作自己的食物。
這種可能性最大了,因為這樣就能解決掉很多讓人頭疼的問題。
還有一個疑惑,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那就是另一隊“我們”,究竟去了哪兒?一路上別說發現他們了,甚至連他們任何的蛛絲馬跡都沒能找到。
這讓我有點絕望,心道是不是那幫傢伙已經慘遭不測了?
繼續走了兩三個小時,天色已經黑下來了。在這個地方,其實是更危險的,誰知道那“熊孩子”會不會跳出來偷襲我們?既然它有本事傷了三四個成年人,那麼要了我們的性命,對他來說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我們趁著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座山洞。山洞並不大,估計僅能容我們幾個人鑽進去擠一擠。
不過這樣總比睡在地面上強,誰知道我們是不是已經被盯上了?我們立刻弄來了一大把的藤蔓,將洞口的入口處給遮的嚴嚴實實,只留下一個小縫,讓我們觀察外面的情景。
我有種強烈的錯覺,總感覺到了晚上,“另一隊我們”,會再次出現。所以我們早早的就把能準備的武器給準備好了。萬一真的遭遇到“我們”,就先發制人,把他們制服了,再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很快,天色就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為了讓眾人養精蓄銳,我決定一人值班,其他的人都休息,兩個小時換一次班。
前半夜,毫無動靜。直等到了我值班的時候,我才終於發覺到有點不對勁兒。
遠處竟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密密麻麻,聽起來好像一大群人輕飄飄的就走過來了。
我立即把腦袋探出去仔細的看。這麼一看,頓時給嚇的腿腳一軟,差點沒一屁股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