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離洞口不足一米左右的地方,竟出現了赤裸的屍體,正是之前冒充開小差的那一位。
他的身體鼓鼓囊囊的,明顯比之前胖了不少。嘴巴張開,眼珠子瞪著,甚至鼻孔都大了很多。
而詭異的是,屍體的肚子,竟然像波浪一樣在此起彼伏,看上去他竟然在呼吸。
可是他這幅摸樣,明顯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唐依依小聲提醒我:“看……看他的肚子。”
我立刻望向他的肚子。
他的肚臍眼,破了一個很不起眼的小洞,很多血順著小洞就流了出來。而隨著血的流出,一個黑乎乎的小蟲子,竟也順著肚臍眼鑽了出來。
看模樣,竟和剛才我看到的蟲子一模一樣。
開小差衝上來:“到底是什麼?給我看看。”
不行,絕對不能給開小差看。我相信只要看一眼,他就會神經崩潰。
我乾脆一把將開小差給掀翻在地,生生拽下他的褲子:“別他媽看,沒時間了,先把那隻蟲子給逼出來再說。”
開小差痛苦的閉上眼:“只要不打斷第三條腿,另外兩條腿隨便處置。
該怎麼找那隻蟲子呢?會不會將面板給頂起來?我翻來覆去的仔細檢查開小差傷口附近,可週圍一切正常,沒有半點的異樣。
唐依依扯下開小差的上衣,說先把這條腿的血管給勒死,萬一蟲子是順著血管出沒的呢?
我點點頭,這是極有可能的。我和唐依依幾乎使出吃奶的勁兒,使勁兒的嘞那條腿,開小差疼得哭爹喊娘。
可是我不敢有任何鬆懈,一旦鬆懈,那就是奪了開小差的性命。
暫時阻住了這條腿的血管之後,我和唐依依繼續在開小差的腿上找了起來。
可是這玩意兒似乎是鑽到肌肉深處去了,表層根本看不出任何貓膩兒。
唐依依深呼吸一口氣,說管不了那麼多了,必須對傷口進行深層次的解剖,將蟲子給弄出來,否則他肯定得死。
開小差一聲慘叫:“你們帶沒帶麻藥?沒麻藥我還沒給蟲子吃掉,就先疼死了。”
唐依依立刻說道放心吧,死不了,有繩子阻斷了你的神經,把你的匕首給我。劉哥,你去點火。
我立刻點頭,匆忙找來了一些能燒的東西,點了之後,唐依依就將匕首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我看她烤匕首的手都在哆嗦,就知道她肯定沒多大的信心。萬一搞不好,把大動脈給割斷了,開小差估計直接在這兒昇天了。
我小聲問唐依依到底行不行?唐依依說差不多吧,至少比你們倆強。
我說你怎麼知道?唐依依說我上大學的時候解剖過幾只青蛙,尤其對青蛙腿有研究。
開小差歇斯底里的大吼你別拿我的腿開玩笑啊,你對青蛙腿有研究,是你吃過不少青蛙腿吧。
“哪兒那麼多廢話。”唐依依白了一眼開小差,滾燙的匕首立刻在開小差的大腿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開小差忍不住的渾身抽搐起來,我立刻將他按在地上,不讓他動彈。
為了避免開小差看見自己腿上的傷口發慌,我用身子擋住了開小差的視線。可擋得住視線,擋不住疼痛感,開小差把地板給敲的梆梆的響,第三條腿竟也有了反應,戳的人尷尬。
唐依依一點點的將傷口給加深,在皮肉裡面翻找了起來。
我故意轉移開小差的注意力,說咱們下面的路,估計更難走了,一個瘸子,一個半死的人,這可怎麼活下去。
開小差說你給我閉嘴,少說這些屁話,老子只要金槍不倒,還沒有幹不倒的東西。
“咱們做完手術,得趕緊離開這兒了。”我說道:“他們這是要把咱們給逼的離開這個地方啊。孃的,想睡一會兒都不行。咱們睡了多長時間?”
“不知道。”開小差惡狠狠的說道:“給我講個葷段子,講個葷段子能讓我好受點。”
葷段子?草,我這會兒哪兒有心情講什麼葷段子啊。更何況我知道的葷段子也寥寥可數,這會兒更是一個都想不起來。
好在唐依依很快就驚奇的說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