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陣啃食以及喘粗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品書¥¥網)!
我立即意識到,那個能在雪層裡挪動的傢伙,竟找上門來了,它此刻應該在外面啃噬著那匹馬的身體。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它知道我們在裡面。它若是闖進來,這狹窄的空間,對我們肯定不利。
我們都驚恐的看著那匹馬。
那匹馬並沒堅持多長時間,在痛苦和恐懼之中,慢慢的停止了掙扎和嘶鳴,安靜了下來,閉上眼,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鮮血,則順著這匹馬的眼睛和嘴巴,緩緩流了出來,腦袋和凍土之間的縫隙,在不斷的冒著熱騰騰的氣息,血流成河……
我們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外面那東西給發現了,雖然我特別想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而此時,被我們給填埋上的小山洞裡面,竟也發出嗚咽的聲音。那骷髏似乎是餓壞了,在不停的叫喚。
外面那東西安靜了片刻,似乎是在聽著山洞內發出的動靜。似乎是聽到“幼崽”餓的叫喚,他竟試圖扒開洞口的凍土鑽進來。
我們都緊張壞了,布拉德伯裡立即舉起槍,對準了凍土。
那抓心撓肺的扒拉土層的聲音,聽的我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在凍土被扒拉開之後,我們會不會看到一具白森森的骷髏,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
不過好在凍土層夠厚,夠結實。所以那東西扒了片刻無果便放棄了,匆忙離開。
我們也鬆了口氣。
在那東西徹底沒動靜之後,我心情沉重的走上去,拍了拍滿是血汙的馬腦袋,嘆了口氣,將馬腦袋給塞了出去,透過縫隙看外面的情景。
看了一眼,我就覺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那匹馬的下半身,竟不見了,內臟腸子什麼的都凌亂的丟棄在原地,上面甚至還有牙印,已經給咬的面目全非了。
一道長長的拖痕,透過被掏出的血洞,蔓延向遠方。不用說,肯定是那東西把馬的下半身給拖走了。
他拖到了哪兒去了?我搞不明白,心情陰暗無比。
那東西應該不會放棄剩下的半截馬的屍體的,肯定還會再折返回來,如果這剩下的半截屍體也被拖走的話,我們吃什麼?
布拉德伯裡也朝外面看了一眼,罵了一句早就該開槍的,這下好了,咱們的糧食都被那東西給偷走了。
老王八卻根本不關心糧食的問題,只是問我們裝備還在不在,有沒有被咬破。
於是我和布拉德伯裡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裝備從狹窄的小口子裡給拽了進來。
放裝備的帆布包已經被咬破了,面目全非,裡面的裝備凌亂的散落出來。我看了一眼,最顯眼的就是幾套潛水裝備,還有一些用來挖掘的器具。
老王八立即跑上來,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裝備,最後鬆了口氣:“德國裝備就是牛逼,竟然沒被咬壞。”
說著,就小心翼翼的將裝備給收了起來,用繩子將帆布包的破裂處給縫合在一起,重新裝了起來。
開小差說道:“你們說,那怪物這是把食物拖到了哪兒去?咱們順著挖出的雪洞,能不能掏出這片雪堆?”
開小差剛說完,就得到布拉德伯裡的反對:“不行,要去你們去,反正我不會去。萬一那東西再折返回來,在這雪窩子裡面跟咱們碰面了,咱們還能活?”
是啊,他說的沒錯。如果我們在雪窩子跟那怪物碰面了,那就是送上門的食物啊。
不過布拉德伯裡忽然話音一轉,說道:“咱們不能去,不過有個東西卻能去啊。”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一直蜷縮在角落裡的河童。
那河童現在依舊把腦袋扎進泥土裡面,一動不動。
“不行。”我立馬說道:“河童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誰特麼不同意誰就去。”布拉德伯裡一臉的冷笑表情:“你擔心河童?沒問題,你可以替他去。”
“混蛋。”我罵了一句:“你明知道這樣會害死河童的。”
“我他媽寧願河童死,也不願去冒險。”布拉德伯裡罵了一句,走過去一把抓住了河童脖子上的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