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個香包妥善地系在了腰間,裴祐對著安寧道,“阿寧,今日七夕,宮外熱鬧得很,你要不要跟我出去看看?”
少年眸光晶亮,滿是期許。
見他這個樣子,安寧點點頭應了下來,“好。”
粲然一笑,裴祐又跟了一句,“那我去求阿爺要了對牌來。”
裴太傅是這些皇子的師父,起初為了他出入宮禁方便,戚長安便賞了一塊對牌,可後來除了宮中的兩個皇子,那些世子也跟著入宮讀書,對牌有時不夠用,全靠侍衛認臉。
偶爾被新來的侍衛攔下,便再去找太傅要對牌領人。
又嘆了口氣,安寧無奈地笑了笑,想說裴祐就是裴祐,實實在在是個君子,連出宮都要知會太傅,不像荀域,每次都是帶她溜出去的。
“算了,我還是去找阿孃要吧,順便同她說一聲,若是阿姐也想去,我們便一道出宮。”
裴祐聞言點了點頭,“也好,萬一回來晚了,也免得皇后殿下擔心。”
小姑娘到鳳儀殿的時候,安康正好也在那邊,蔣雲深託母親送了一對兒鐲子來,盧氏對這個識理又不失深情的女婿簡直越看越喜歡,所以叫了長女過來,問她可曾回贈了什麼沒有。
安康說端午剛送了香包,再送便有些重複了,可別的她又想不出來。
“你呀,要是有這個鬼靈精三分的厚臉皮,蔣家公子怕是做夢也要笑醒。”寵溺地戳了下女兒額頭,盧氏轉過身對紀嬤嬤道,“我記得之前安定生辰,他長姐做了雙靴子給他,還一直留在咱們這兒,你叫人送到蔣家去吧。”
“阿孃.....”安康想要阻止,臉紅著道,“怎麼能送.....這麼親密的東西。”
“是啊阿孃,”安寧絲毫不在意母親說她臉皮厚,坐在一邊幫腔道,“送靴子不好的,萬一人跑了怎麼辦。”
從沒聽過這樣的說法,可盧氏和紀嬤嬤相視一眼,覺得也挺有道理,“那送什麼,總不能什麼都不回。”
“送玉帶好了,把姐夫牢牢拴著,這樣就不會跑啦......”未說完便被安康掐了下,小姑娘笑著躲到母親身邊,“阿孃你看,阿姐又害羞了。”
“阿孃,不如你許我和阿姐出宮吧,阿祐說今日宮外可熱鬧了,我想出去玩兒,好不好?”見婦人笑得正高興,安寧拉著她的衣袖輕搖,撒著嬌道。
“瞧瞧,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果然是厚臉皮。”盧氏拿她沒辦法,也知小姑娘們好熱鬧很正常,所以便拿了對牌遞給她,囑咐著,“早去早回,街上亂,叫紀嬤嬤備輛馬車給你們姐妹倆。”
“那我就替阿祐和姐夫謝謝阿孃啦。”
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紀嬤嬤忍不住問了句,“殿下,您就這麼放公主們出去了,萬一.....”
擺了擺手,盧氏笑道,“蔣家和裴家的兩個孩子最是妥當,若是寧寧一個人胡鬧自是不行的,可我見安康又太過矜持了,你說她們倆怎麼就不能勻一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