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把她攬在懷裡,看著她的眼睛笑道,“我不親她,我就親你一個。”
“戚安寧,你吃醋吃得這麼明顯,羞不羞?”
“我才沒有吃醋,我就是好奇,你這麼自戀,你羞不羞?”伸手戳著他,安寧起身道,“棠梨,把菜撤了,我吃飽了。”
荀域將她按在腿上不許她走,好脾氣地哄著,“你先歇著,等我把手裡的事情忙完就來陪你,好不好?”
待人進來了,安寧這才掙開,眼刀子甩過去,並沒有應下來。
重新回到殿裡的田心對她態度好了許多,還跟春櫻棠梨套著近乎,說什麼日後宮裡再缺東少西就直接跟他說,保證隨叫隨到。
“真是狗腿。”待人去了荀域身邊伺候筆墨,安寧嗤了一聲,執著話本兒慢慢看著,等到荀域批完那些奏摺的時候,她已經靠著小桌几睡了過去。
燭淚斑駁地堆砌在燭臺底部,似是在提醒他時間過去了多久,男人低頭看著睡著了的女子,長睫輕輕顫著,應該是在做夢。
把她手裡的話本兒拿過去,荀域不忍吵醒她,只將人輕輕抱到了床上,自己和衣躺在她身邊擁著她一起睡了。
他也很想入她的夢,看她是在琢磨話本兒裡別人的故事,還是在惦記他,亦或有什麼心事可以交由他解決,醒來便不用煩了。
一覺到天明,安寧乖巧地膩在他懷裡睡得正熟,像只小貓似的,一點都不設防,男人看著那細白的脖頸喉頭滾動,捨不得走,又不得不走。
馬上就到上朝的時間了,他留下來也不盡星,何況她是初次,少不了要哄著些,輕了重了都不好,時間就更難掌握了。
咬咬牙起身,荀域叫田心打盆涼水裡,洗了臉清醒清醒,這才開始更衣。
安寧被田心絮叨的聲音吵醒了,人才一動,胖胖的內侍官就叫荀域瞪了一眼,老老實實退出去老遠,再不敢吱聲了。
他就是想關心下主子,這大冬日的用冷水洗臉多難受。
“你要走了麼?”安寧半支起身子,睡眼惺忪地問了一句,“要我陪你用膳麼?”
“不用,你好好歇著就行,今日別忘了吃藥,乖。”走過去揉了揉她的頭髮,又看著她躺下睡著,荀域這才放心地走了。
主僕二人出了朱鳥殿,撲面的涼風都堵不住田心的嘴,他笑得胖臉上有些扭曲,忙不迭試探荀域的心意,“爺,您這麼疼良人,怎麼不給她個高一點的位份呢,這樣份例也多些啊,奴才瞧著良人除了喜歡話本兒,最喜歡的就是錢了。”
“閉好你的嘴,不然朕就割了你的舌頭,送去外面做象姑。”
田心嚇得臉都白了,大腦袋使勁搖著,“陛下,奴才醜,入不了那些貴人的臉,去了也是刷刷恭桶,您可饒了奴才吧,奴才保證什麼都不說。”
勾了勾唇角,荀域沒有說話,他喜歡她的心思太難藏,可比應付康映珠和關月華麻煩多了。
“那這次朱鳥殿的記檔,還是不寫侍寢?”田心問了一句,見他點點頭,心領神會地俯身行個禮,轉而便交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