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他這個兩天一夜是怎麼來的,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你要那些老臣嚼了我麼,還不上朝的.....”從前他稍微晚這麼一小會兒她都被人指摘,何況是學那亡國的楊妃。
荀域覺得她沒領會自己的意思,復又重複道,“我說要封你為後,做嫡妻,咱們兩個生同衾死同穴。”
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安寧小聲問著,“荀域,你沒病吧,怎麼動不動就生啊死啊,怪嚇人的,我可還沒活夠呢。”
將她往懷裡攬了攬,男人的語氣很溫柔,“好,我不嚇你,離那個時候還有很久很久,我就是告訴你我的打算。”
把他叫韓昭做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荀域原先可沒想過能這麼快扳倒康家,安寧憂心韓昭去西邊這段時間,康卿妧一個人留在韓國公府會有什麼事兒,忍不住問到,“小公爺在京都待得好好的,突然去戍地,不會引人猜疑麼?”
“他那個美妾不是有孕了麼,正好藉著這個由頭,說一家人要去萬安寺祈福,姑姑帶著康卿妧在那兒住上一個月,韓昭表面上陪著,暗地裡喬裝去西涼。”
“這還是沈冷梔出的主意,要說這次的事兒,除了康卿妧,她也算是立了功的。”
安寧聞言立刻就不高興了,這些全部都是她的功勞,有這些人什麼事兒,韓昭就是個跑腿的,沈冷梔更是撿漏。
轉過身去不再理他,安寧連碰都不許他碰自己一下,酸道,“我不要做皇后,死後也不要和你躺在一塊兒,你就尋個安安靜靜的地方隨便把我埋了就好,你那些國家大事我不懂,沒得死了也無聊。”
荀域剛開始不知道自己怎麼惹了她,隨即便反應過來,從後面環住她嘲笑了一番,“瞧你那點出息,除了會吃醋,確實什麼都不會。”
“可我就是喜歡你,怎麼樣都喜歡。”
安寧才不信他的鬼話,可是無奈他力氣太大,最後還是反抗失敗。
早上荀域走後,安寧獨自一人坐在花廳裡用膳,對芸姑吩咐道,“姑姑,把那藥煎了,我一會兒要喝。”
芸姑還以為是太醫院開的緩解哮症的藥,只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公主今日是怎麼了,竟願意乖乖吃藥。”
“我說的是避子藥。”
聞言走到她跟前,芸姑輕聲問她,“怎麼了,昨兒個你跟陛下又鬧彆扭了麼,他給你委屈受了?”
荀域算上昨晚一共只臨幸過她兩次,頭回安寧吃了藥嫌苦,芸姑還以為她這次不會喝了。
“沒有,就是不想跟他牽絆太多,君恩如流水,惦記的多了難免失望,倒不如就這樣淡淡的好。”
誰也不會要一個生不出的女人做皇后,就像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要一個除了撒嬌吃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做妻子,他需要沈冷梔比需要她多,那她還上趕著受那罪做什麼。
能常伴君王側的要麼溫柔恭順為天下女子表率,要麼足智多謀能給君上分憂,她就是籠子裡的鳥瓶子裡的花,只能圖個新鮮有趣罷了。
藥剛喝完,嘴裡的苦味兒還沒去,便有人來通報,說朝露殿的嫻妃娘娘請戚良人過去下棋。
“我根本就不喜歡下棋,我又下不好.....”安寧心裡彆扭,但沈冷梔又叫她討厭不起來,只能推道,“就說我身子不舒服,不去了吧。”
“殿下昨夜能侍奉陛下,今早又推說不舒服,這有點兒說不通呢。”棠梨在一旁提醒著,卻被她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