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的不能隨便打人吧,這是不是叫那個什麼….私設公堂?”其中一個男人想幫幫自家老大,絞盡腦汁想著有什麼合理合法的方式能叫宋鳳鳴停下來。
“對對對,這叫嚴刑逼供,屈打成招。”旁邊的人才附和了一句,就被雲含貝狠狠剜了一眼。
“瞎說,我家夫婿這是小懲大誡,不然要他扣了你們的船,打道回府,先查清貨物,再罰你們私自載運百姓之罪麼?”
“那還不是夫人你非要上船的….”
“我…我那是故意試探你們!”編了個謊話,雲含貝心裡打鼓,此番回去祖父定是要責罵她的吧,也不知道宋鳳鳴會不會護著她。
船身忽然重重地晃了一下,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雲含貝差點兒沒有站穩,待慢慢停好後,眾人這才慌慌張張跑出去。
舵手老邢頭兒哭喪著臉跑出來,跺著腳道,“撞上浮木了。”
下游有戶人家要建宅子,從上游砍了樹順著運河送下去,方才老邢頭兒光顧著看船老大,忘了看顧方向,一不小心便撞上了。
“完了完了,船要沉了。”看著那需數人合抱才能圍住的樹幹,船老大一顆心都涼透了,跟這樣的大傢伙撞上,船身肯定受損了。
宋鳳鳴看著傾斜的船身,一時鬆開了男人的衣領,對著周圍的人道,“趕緊清點下你們的貨物,運到那些小船上去。”
一邊往船邊兒走,一邊對著下面的人道,“常伯,帶小姐回去,順道叫京都的人再派艘大點的貨船來接應他們。”
言畢便走向雲含貝,沉聲囑咐著,“好好跟常伯回去,我在這兒處理完這些事便走。”
“你留在這兒不會有危險麼?”雲含貝有些擔心,禍是自己闖的,要不是自己非跑出來,宋鳳鳴也不會對那個船老大拳腳相加。
“不會…..”
“當然有危險,這船就要沉了,我說夫人您還是趕快走吧,留下宋大人還能幫我們搬搬貨物,這可是第一批送去南國的貨物,咱們還指著賣個好價錢呢。”船老大急得汗都要下來了,也不覺得天冷了,就想著趕緊把雲含貝這個小祖宗送走。
男人再一次用眼神警告他,轉頭再看向女子時,神色稍稍和緩了些,“聽話,先回去。”
不情不願被他送到了常伯的船上,宋鳳鳴轉身招呼了一個船員,兩人交談幾句便開始脫衣服,看樣子像是想下水檢視船身破損的情況。
“大人不可啊,現在下去河水太涼了,萬一寒氣入體,可是要落下病的。”常伯見狀忙去阻攔,可宋鳳鳴卻擺了擺手。
“我下去幫他們看看,無妨的,這種事兒我以前也常做。”男人褪去衣衫,露出緊實的上身,又熟練地挽起褲腿兒,躍入水中。
雲含貝從未見過今晚這樣的宋鳳鳴,多了幾分匪氣,一點兒都不文弱。
“常伯,他不會有事吧?”擔心地問了一句,滿滿都是愧意,她後悔跟他慪氣了,後悔不該那麼矯情,只會使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