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老闆伸出兩根手指頭。
“這麼少?那不賣了。”轉身拉著安寧要走,卻被人又拉了回來。
“誒誒,你還沒問是多少就走,二十根金條,別說是坐車,都夠你在這兒買宅子置地了。”
聞言沈穆和安寧都愣住了,她這麼值錢麼?
見他有些動心,安寧又使勁拉了拉他的袖子,可這一次,對方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正說著,另一個小廝忽然跑了進來,在那個胖老闆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又拿出一幅畫來給他看。
沈穆下意識把安寧護到身後,做出了個防禦的姿勢。
見他這樣子,胖老闆笑笑,打發走了小廝道,“你膽子真大,這樣的貨,也就是遇到了我,不然誰都沒法兒收。我跟你說,你還是儘快把她出手吧,帶著這麼個燙手的山芋,你連北國的門兒都出不了。”
“那你留著我也一樣很麻煩的。”安寧插了句嘴,她覺得沈穆怕是靠不住,只能自救了。
“哈哈哈,小姑娘,你還是太天真了。”胖老闆笑出了聲,耐著性子對她道,“甭管是什麼王公貴族,就是九天仙女,只要落到咱們手裡,那也是跑不了的。”
“那就二十根金條吧,她歸你。”把人往前一推,沈穆完全不打算管她了。
擺了擺手指,胖老闆道,“既是贓物,二十根可不行,最多五根,你若不願意,我保證你出去就會被人抓著。”
“五根就五根!”沒有猶豫,直接就應了下來。
“沈穆!”
男人回頭,原來她不止知道自己姓什麼,連名字都知道。
也是算的麼?
安寧被人帶了下去,他收了錢,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進一間簡陋的房子,那個帶他們過來的小廝敲了敲屋子角落的一塊地板,然後拖著安寧走到了地下。與地上的的破舊截然相反,下面的房間金碧輝煌,羅漢床上鋪滿了白色的狐皮,十來個婢女恭敬地立在一旁,等小廝一走就把安寧圍住,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扒了衣服就是一通梳洗,然後又給她換上了一套華服。
做完這一切,那些人便退下了,只留她一個人在房間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屋子裡沒有任何可以防禦的東西,什麼花瓶金簪都沒有,有的只是雕樑畫棟,還有金銀珠寶嵌成的壁畫。
這是地下,她一會兒就算是想跳樓都不行,只能一頭撞死。
正這麼想著,那個胖胖的老闆已經下來了,他外面的長袍已經脫了,身上只穿著中衣。
“你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麼還敢留我?”一面跟他周旋著,一面想著如何脫身,這地方沒有蠟燭,照亮的工具只有那些碩大的夜明珠,安寧估計著那東西的重量,想用它把男人砸暈。
“你的身份如何那是陛下該操心的事兒,我就只管享受,你瞧瞧這個地方,說是銅牆鐵壁也不為過,我把你圈進在這兒,誰也找不到,待玩兒膩了你,風聲也該過去了,到時候再把你賣去西涼,何止二十根金條。”
“你就不怕我尋死,屍體不值錢吧?”慢慢湊到了燈前,安寧推了推,那東西居然跟地面固定住了,從燈架到夜明珠,連燈罩都是嵌死的。
不知從哪兒變出一顆藥丸兒,胖老闆笑道,“吃了這個,你只會欲仙欲死。”
安寧的心一點兒點兒涼下來,她後悔自己總是沒有防人之心,居然輕信了沈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