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嬌小的身影擋在了安寧身前,不過頃刻的功夫,人就倒下了。
隨後而來的侍衛很快擒獲了那個刺客,安寧看過去,這才發現竟是關月華。
“戚安寧,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關氏猶如一隻瘋狗,被人按在地上還不斷掙扎,見她滿嘴汙言穢語,春櫻恨不得衝上去給她一巴掌。
“堵住她的嘴!”
安寧沒有空理會她對自己的謾罵,只抱著懷裡的人道,“阿暖,你醒一醒,你不要嚇我。”
女子呼吸微弱,費力想要撐開眼皮,卻還是覺得艱難無比,她似是想對安寧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手一鬆,徹底沒了聲息。
“去找大夫,快去!”
康卿妧趕到的時候,安寧還在廂房外邊打轉,見她無事,女子上前去把她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我方才聽說有人行刺,嚇都嚇死了。”
不住的唸佛,本想著等她拜完佛定是要來跟自己說說話,康卿妧還特意準備了一桌的飯菜。
“我沒事兒,可是阿暖那丫頭還沒醒,關月華是得了失心瘋麼,她怎麼想的!”越想越生氣,宮裡不過就就這麼幾個人還鬧得翻天覆地,而她從前那般惹眼,自然是被誰害了都不知。
“你也別急,他們總會有辦法的,”拉著她坐下,康卿妧繼續道,“我聽人說,那女子自來了這兒就從沒消停過,寺中寂寞,她哪裡耐得住,但這兒是比丘尼住的地方,根本沒有男人,除了來送菜的一個村夫,可人家也是有老婆的。”
“關月華還在乎這個?”安寧深知這女人是什麼貨色,關月華屬於來者不拒,只要是男人,她都願意。
“你說的沒錯,她也不知怎麼搭上了人家,為此還跟主持商量,說每日唸經不足以贖罪,倒不如去廚房幫幫忙,灑掃也行,摘菜也肯,主持是出家人,老實本分,還以為她真的一心向善,便準了。”
“結果她去了之後,三不五時就要撩撥人家,找空跟人家說話,趁著大夥兒去上早課,廚房裡只得她一個人,便將人引去了後院。”
之後的齷齪事不用說安寧也能猜到,而康卿妧更是嫌那些話會汙了嘴巴耳朵,直接道,“只是她生產時傷了身子,根本不能成事,兩人鬧得人盡皆知,不歡而散,主持自此叫人對她嚴加看管,一步都不許她再邁出去房門。”
“估摸著是你今日來,大家都到大殿前伺候,所以才疏忽了她。”
安寧扶額,良久才對康卿妧道,“你去跟主持說說,叫她不必放在心上,今日的事不許外傳,切不能叫外面的人知道了,現在想來荀域沒有處死她真是便宜了她,倒不如......”
想說殺了乾淨,又擔心在佛門之地喊打喊殺會汙了神明清聽,安寧收斂了一下,才繼續道,“我會將她帶回去,好好處置了,也省的以後她的孩子被她的名聲拖累了。”
兩人正說著,裡面的郎中走出來,滿頭大汗,一見安寧就噗通跪了下來,“啟稟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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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宮中,安寧已是精疲力盡了,草草叫人幫著卸了釵環,便想沐浴更衣。
屋子裡傳來重重的咳嗽聲,她趕進去,見荀域半躺在床上,似是要下來,“你做什麼,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