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不要做什麼,就好好休息便是了,讓太醫院的人給你備些阿膠紅棗,好好補補氣血。”
“那我也不能光養著,殿下有什麼要做的,儘管交代我,我在家躺著些日子,都快無聊死了。”阿暖笑得高興,眼睛裡似是有小星星一般,讓人覺得她確實十分不願在厲雨跟前兒待著。
“怎麼了,他欺負你了?”想來還是春櫻佔優勢,安寧為那丫頭高興的同時,又有點兒心疼阿暖。
“沒有沒有,”擺了擺手,阿暖解釋道,“我就是嫌他那裡太破了,所以想回來。”
聞言笑得肚子都疼了,安寧覺得依著厲雨的性子,此刻定是很受挫,“你跟他說了?你若是明說,他一定個把月都不會理你的,他最小氣了。”
“沒關係,不理就不理,反正我也不用他養活,難道還要看他臉色麼?”阿暖人生中第一次覺得有錢就是硬氣,她忍不住把自己的高興事兒也跟安寧分享著,“那個,殿下,我還給自己買了一處宅子呢,價格便宜,位置又好,雖然不大,但我一個人住也夠了,所以殿下不要擔心我,也不要因為我委屈春櫻姐姐。”
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立了功,就被優待,以致於耽誤了真正的有情人。
幾日後晚膳時分,安寧和荀域邊吃邊聊著這幾個人的事情,夫妻倆竟開了賭局,一個賭春櫻,一個賭阿暖。
“賭局總要有賭注,朕跟你對賭,你拿什麼東西做賭注呢?”荀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如今天氣和暖,韓昭也從西涼遞了信回來,他既無內憂也無外患,總算能好好過幾天舒心日子了。
思考了下,安寧覺著還是要給這兩個人謀點兒好處才行,“不如這樣,若是春櫻,嫁妝你出,我點什麼,你就得給什麼,若是阿暖,嫁妝我出,厲雨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搖了搖頭,荀域對這種為別人作嫁衣裳的事情不感興趣,“厲雨能要什麼,他定是什麼都不要,白白委屈了人家,不如這樣,若是你輸了,就再給朕生個孩子,若是贏了呢,朕就送你個孩子,如何?”
“呸,不要臉。”
安寧才不上他的當,繼續與他用著晚膳,卻在半個時辰後把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太醫來查,滿面都是喜色,荀域見狀對她挑挑眉,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恭喜陛下,給殿下賀喜,皇后這是有喜了。”
點點頭,男人吩咐道,“好生看顧,今日殿中人人有賞。”
言畢又撐著下巴湊到她跟前,壓低聲音問了句,“也不知是你送我的,還是我送你的。”
晏暱殿上下自是歡喜,唯有阿暖像是失了魂兒一樣,連映日叫她去討賞她都無精打采的,獨自一個人守在殿外,低頭看著鞋尖兒發呆。
“阿暖,殿裡沒有熱水了,你去燒壺水來。”春櫻笑盈盈地吩咐了一句,也沒注意到她的異樣,小姑娘聞聲便去了膳房,端水再回來時一直在走神,直到把整壺熱水潑在了來人身上,阿暖才反應過來。
抬頭看著厲雨咬牙切齒地瞪著她,阿暖也顧不得那碎了一地的碗盞,忙伸手幫他去擦,“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
躲開了她的手,男人一點兒都不領情,“也不知你每日都在想些什麼。”
春櫻出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她等了阿暖很久都沒有等到,聽見外邊有吵鬧聲,便來看看。
“這是怎麼了?”
“我....我不小心撞著他了.....”
要不是看她一臉愧疚,春櫻都疑心阿暖是不是存心潑了厲雨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