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成了肉搏,安寧和康卿妧相視一眼,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阿爺怎麼能打人!”荀思朝揮著小拳頭,不滿自己阿爺動手這件事。
“小白眼狼,你怎麼總向著外人......”安寧雖然也覺得荀域打人不對,可是她相信他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動粗的人,定是沈穆說了什麼。
沈穆那張嘴,最會懟人了。
“這樣也好,讓陛下出出氣,興許就不會那麼討厭他了。”
周圍的人不敢阻攔,沈穆又不能還手,擋了幾拳後就受不了了,來不及跟荀域理論,他剛把用來擋拳的手臂放下,對方又對準他的臉打了一下,直接把人打在地上,若不是韓昭拉著,他還要上去踹兩腳。
“夠了,陛下,夠了.......”
“我們都還在,我們都好好的,就在你身邊,”韓昭從後面抱住荀域,言語安慰著暴躁的男人,“放過他吧,他什麼都不知道。”
之前康卿妧因為那些誤會疏遠韓昭的時候,男人就覺得很委屈,現在推己及人,也覺得不該對沈穆太過。
若是大奸大惡之徒,不用等荀域開口,他自當防患於未然,可是對方並非惡人。
或許上輩子自己也是這麼認為,卻不防沈穆被逼得喪失了理智,但這一世,他也好好的,沒有被困於西涼的高位,而是到了北國。
沈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明明捱打的是自己,怎麼對方還一副吃了虧的樣子。
可是他沒空也沒有資格跟人家理論這些,他被打得臉都腫了,嘴裡都是血,就只想躺著。
實在是太特麼窩囊了。
“讓他滾!”
掙脫開韓昭,荀域留下一句話便氣沖沖地往回走,他看著不遠處的安寧,念頭一偏,乾脆也不理她,只道,“叫皇后來長信殿!”
田心對著身後的小內侍官招招手,然後便跟上荀域一併離去了。
邁著小碎步跑過來,小內侍對著安寧行禮,道,“殿下,陛下請您到長信殿回話。”
露出一個無比詫異的表情,不就是打球變成打架了麼,關她什麼事兒。
“就我一個人麼?”
“是,陛下沒叫別人。”
康卿妧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去吧,我來照看太子。”
.......
安寧的腳才一踏進長信殿就被荀域扔過來的書冊嚇得縮了回去,她探頭進去,怯怯道,“荀域?”
瞪了她一眼,看著她無辜的樣子愈發生氣,“你瞧你,哪有半分皇后的樣子。”
“那陛下想我是什麼樣,我一直都這樣,是陛下費盡心機娶我過來的,難道陛下現在反悔了,要做薄情寡義的負心人麼?”
安寧掉頭作勢要走,卻被荀域喊住了,“回來!”
“朕負心薄倖?戚安寧,朕怎麼待你的,你又是怎麼待朕的?”
“我待陛下很好,一心一意,不像陛下,一顆心裡裝著家國天下,反正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
“你......”荀域被氣得不行,拿出那條抹額道,“這是什麼,你跟朕解釋解釋,解釋完了再看你還好不好意思跟朕頂嘴。”
安寧一愣,完全不知道這東西怎麼會在沈穆手裡。
“我.....這不是我給他的。”
“那是誰給他的,他待得地方守衛森嚴,總不可能是過來偷的吧。”
就算是偷,他也不可能偷這種東西。
“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