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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故土

認真的清理傷口,左手手拿著鑷子,右手持針,穿針引線,縫合,行雲流水很是好看。一看就知道是做慣了這種事情。

夜南寂道是看著趴在胸口認真縫傷口的少年,她聞到了少年身上有一股清新的草木香夾雜著一絲絲的藥香,很是好聞。

細細的想著,這姑娘女扮男裝,醫術很是獨特,將傷口縫起來......縫起來。

好像聽什麼人說過,是了,江湖上有名的神醫聖手,聽聞神醫聖手可以將斷掉的肢體接上恢復如初,聽聞神醫聖手可以剖腹取子,產婦還能活著。

“小公子可是江湖上傳說可以活死人,醫白骨的神醫仲溪?”夜南寂試探道。

仲溪這個名字還是晨溪想得,花眠說她是西醫,我是中醫,算是中西結合,楚辰溪就取了這兩個字,當做名號。

花眠倒是一點也不驚訝這男人猜到他的身份。淡淡道“死人救不了,白骨醫不了”

真的是,夜南寂震驚了,沒想到江湖上說的神醫竟然是這麼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雖然花眠現在已經十四歲了,但是身體瘦弱,就像十二三歲的孩子。

二十歲的夜南寂看著像十二三歲的花眠可不就是看小孩嗎。

花眠這時結束了手中的動作,就著夜南寂的衣角擦了擦滿手的鮮血,“好了。”

夜南寂看著在自己衣袍上擦手疲憊不堪的少年,一向潔癖的夜南寂毫不在意,不擦他身上難道要擦仲溪身上?

“你還好嗎?”臉色白成這樣,應該不會太好吧。

揉了揉發麻的腿,扶著樹幹慢慢的起身,朝著夜南寂搖了搖頭“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這周圍的迷煙等會就散了,找你的人估計很快就來了”

迷煙還是楚辰溪給他,留給她防身用的,倒是還剩下一些毒藥,花眠沒有用,對不認識的人還是留一些防備的好。

夜南寂這才發現周圍有一些煙霧,原來是他灑下的,怪不得追他的人一直沒到。這少年真是.........

對著花眠夜南寂笑的玩味卻認真道“待仲溪及冠時夜南寂一定以身相許”。

這男人溫潤如玉都是假的,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活生生的玉面狐狸。

花眠撞上他的眸子,眼神裡的認真讓花眠微微一愣,聳聳肩道“好啊,我等著你。不過我要走了,我朋友該找來了,祝你好運”

“等等”夜南寂將腰間的玉佩扯下遞給花眠“信物,若有事,傾力相助”

花眠接過玉佩,朝著夜南寂揚了揚手,離開了,卻沒有看到身後夜南寂溫柔的能把人溺死。

花眠此時正騎馬立在蒼冥國城牆下,微微仰頭看著瀟肅滄桑的城牆。

五年前這城牆被鮮血浸的暗紅,濃重的血腥味燻得眼睛生疼。昔日的那幕景象還那樣刺眼,如今在風雨飄搖中依舊屹立不倒的城牆早已經將那血跡罪惡埋在了時間的塵土裡,依舊矗立在蒼冥的邊城。

夕陽如血,有種大漠孤煙直的蕭條,長河落日圓的磅礴。

收斂了心神,花眠翻身下馬,揚起馬鞭“啪”的一聲,抽在馬屁股上。

那馬長嘶一聲,朝著來時的路跑遠了。

甩手扔了馬鞭,揹著手朝著城門走去。有楚辰溪辦得通關文書,花眠輕而易舉的進了城。

看著熟悉的景象,曾經爹爹抱著她騎在脖頸上,站在城牆上指著城下的軍營,意氣風發的說到“眠兒,這是爹爹的守護的一方安寧,等你長大爹爹教你騎馬射箭,教你練武,一定比你哥哥學得好”

他的漂亮孃親則是一身幹練的短裝,英姿颯爽,揪著他爹的耳朵吼著“戰擎,眠兒學什麼騎馬打仗,別給老孃整些有的沒的,眠兒我可是朝著大家閨秀的方向養的,我家眠兒長得這般好看,以後啊,一定讓這世間男兒拜倒在石榴裙下”

兩歲的她則是一副傻傻的模樣,呵呵的樂著。

七歲的戰楓則是拽著孃親的衣袖,呆呆地問道“孃親,孃親,為什麼會拜倒在石榴裙下?”

戰眠坐在爹爹的脖頸上,奶聲奶氣道“哥哥笨,當然是被眠兒美貌驚倒的”

自家爹爹則是朝著漂亮孃親求饒道“我不是也被娘子的美貌驚到在你的石榴裙下嗎?”

四人呵呵地笑成一團。

其樂融融。

花眠回過了神,找了一家花閣的暗樁,給楚辰溪報個平安。

囑咐了不許跟著,出了暗樁,自己則是七拐八繞的快步走進了一家成衣店。

店面倒是大氣,進入店內有不少挑選衣物的少女,還掛著各式各色華麗的服飾。而花眠一身男子打扮帶著白麵的少年,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