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也不客氣,對著飯菜,風捲殘雲進了肚皮。
花眠好笑的看著兩人的吃像,看來真如稂莠所說,山寨的日子真的是食不果腹。
待三人吃好,花眠從懷中掏出兩千兩銀票,遞給稂莠“你們姐弟二人拿著錢,尋個生計吧”
兩千兩足夠普通人家花好幾十年了,只要稂莠不敗家,尋個生計完全可以將弟弟養大。
稂莠一見,美眸閃過失望,“你若不帶我們姐弟就算了,錢我不能要”
花眠挑眉“那你拿什麼養你弟弟”
稂莠垂著頭,不語。
花眠揉著太陽穴,他真的被稂莠打敗了“我還有事,真的不能帶你們”
稂莠依舊不理,郎秀小嘴一撇眼看小金豆就要掉出來。
稂莠帶著期望的小眼神直定定的看著花眠,開口道“你沒有武功,我可以保護你,你真的不能帶我們嗎?保證不會添麻煩的,我知道你的身份肯定不凡,不該知道的我絕對不問,我們姐弟從沒有進過縣城,最遠就是你住的那個客棧,就算拿了你的錢,我也不一定能把弟弟養大”
花眠太陽穴突突的直跳。
當年的戶部侍郎現在已經是戶部的一把手,戶部尚書的外孫外孫女,還有稂莠的一身功夫,必定受高人調教過,稂莠說過是他爹爹親手教的,一個山寨的土匪頭子,能有這般功夫,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這身份就是一個大麻煩,若真是普通山寨的遺孤,收留也就收留了,畢竟養兩個人花閣又不是養不起。
他是最怕麻煩,可是他這體質偏偏招麻煩嗎?
眼看著對面兒一大一小眼看著就要掉眼淚,淡淡出聲“帶你們可以”
兩人連忙收起眼淚,嘻嘻的笑著。
變臉之快讓花眠咂舌不已。這是被姐弟二人吃定了?
“不過”花眠淡然出聲,還未等花眠說什麼,稂莠急忙表態“只要你收留我們倆,不賣了我們,怎麼都好說”
“先別答應的那麼快,聽完我的話,再做決定,我的身份會帶來巨大的麻煩,跟著我以後不會有安生的日子,也許命喪黃泉也不好說,你忍心你弟弟跟著我那天就一命嗚呼了?”
稂莠沉默了,花眠也不催促,坐在一旁指尖一下一下的扣著桌面。
半晌稂莠朝著花眠鄭重道“自從爹爹去世後這兩年,山寨來過幾次不速之客,逼迫我將爹爹的遺骨交出去,來的人大都武功高強,招招狠厲,痛下殺手,我只是勉強保命,在多來幾次,恐怕我和秀兒遲早慘死在那些人的刀下。
爹爹臨死前吩咐將他的遺體挫骨揚灰,我不知道這戲都是為什麼,爹爹的名字都沒人知道,所以我們倆都沒有姓氏,我知你身份不凡,跟著你我也是有私心的,想要找到這些事的真相”
花眠看向稂莠,只見他臉上的認真讓花眠微微一愣,隨即道“既然你不怕死,我也沒話說,不過,若是背叛我,下場必是慘死,你最好想明白”
花眠就喜歡這種直接表明目的人,他可不相信無緣無故的死皮賴臉。
稂莠嚴肅道“我想明白了”
一旁一直一聲不發的郎秀,呆呆地看著花眠和稂莠,不明所以。
花眠只是頷首,捏了捏郎秀的臉蛋兒“哥哥給你換個名字好不好,這個名字不好”
本來嚴肅不已的稂莠立馬躥到跟前,一臉笑嘻嘻的道“我也要換”
這名字本就不是父母真心取的,又沒姓氏,她也不喜歡,換了一點都不拒絕。
郎秀止不住的點頭,姐姐也說過這名字不好聽。
花眠摸著光潔的下巴,“懷瑾握瑜心若芷萱”捏了捏郎秀的臉蛋“叫瑾瑜如何?”
又朝著稂莠期待的道“你叫瑾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