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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偷藥

楚辰溪遇見花眠是在一處破廟裡,兩人皆是一身狼狽,而楚辰溪是餓的,而花眠則是重傷。

楚辰溪離開師傅孤身一人,不知道該去向何方,該往哪裡去,身無分文的他治好在破廟露宿,遇見半死不活的花眠“喂,你死了沒死”。

滿身是傷的花眠冷冷的看向楚辰溪,眼神中充滿敵意與警惕,“你是誰。”

楚辰溪一臉稀奇“你不認識我了”正準備將臉走近些讓花眠看清楚,得意道“你還說我長得好看呢。”

花眠瞧著這人一走進,才看清楚,原來是個小孩子,變放鬆了警惕,半靠在稻草堆裡,有氣無力的扭過“哦”一聲便不再說話將頭繼續埋在稻草裡不再理會。

楚辰溪一瞧那人不理他了,“喂,喂,你身上的傷不治會死的,喂,你別不理我”

“閉嘴”花眠本就疼痛難忍,這人就像個蒼蠅似的,好想一巴掌拍死。

楚辰溪一噎,不再去喊花眠,轉身出了破廟,半天抱著一堆草藥和一隻野兔回來,蹲在花眠身邊“喂,我會些醫術,只是這荒郊野外能找到的有用的草藥並不多,我先幫你止血,你不要動”

花眠疼的沒有一絲力氣,也懶得理會他那一些看起來像是草一樣的東西往傷口上糊,隨他去擺弄。

楚辰溪將草藥嚼碎,敷在花眠傷口較深的地方,這些傷看起來自己都疼“喂,你有錢嗎?你發燒了,需要治,只是我沒有錢買藥,你有嗎?”

花眠昏昏沉沉的迷糊的嗯了兩聲。

楚辰溪全當花眠答應了,將懷裡的東西摸了個遍,都沒找到一個銅板,喪氣地摸了摸肚子。

算了,算了,太餓了,還是先填飽肚子好了。

看著半昏半睡的花眠,轉身出了破廟,準備去抓只兔子。

烤兔子的香味引得花眠悠悠轉醒,看著手臂上的傷布條包裹著,似乎還上了藥,是哪個少年,花眠哭笑,還真是好心。

一根飄香四溢兔腿遞到花眠臉前“吃吧,我吃不完的”

花眠看著突然遞到眼前的兔腿,並未伸手去接。轉頭看向那少年,十一二歲的少年面容傻傻的笑容帶著些許稚嫩,只是明眸皓齒想必將來必是一副俊俏容貌。

是了,這般乾淨的笑容她見過,是那個說她醜缺根筋的少年,語氣稍作緩和,但還是帶著冰冷“謝謝”將那人手中的兔腿接過,一嘴一嘴的吃起來。

“我叫楚辰溪,你叫什麼?對了你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我上次見你好像是在蒼冥國,你為什麼在蒼雲?”

“花眠”花眠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便不再理會,這人還真是話多。

楚辰溪笑的傻里傻氣的“花眠,名字真好聽,喂,你好像傷的很重,你有錢嗎?這裡的草藥並不多,治你的傷還遠遠不夠”

花眠依舊不語,他本就是抱著聽天由命等死的心態罷了,不料一雙溫熱的手掌抓上花眠瘦的像雞爪一般的手腕。

花眠如觸電一般收回手腕,冰冷的眼神直指楚辰溪。

楚辰溪被花眠眼神瞪得,訕訕的收回手“我只是想替你探脈”

花眠將沒吃兩口的兔腿塞回到楚辰溪手中,“用不著你多管閒事”說罷便繼續窩回稻草堆裡,不再理會身旁的人。

楚辰溪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兔腿,這女孩還真是倔強,不對是狗咬呂洞賓,哼,不識好人心。把手中的兔腿當做花眠狠狠地咬下一口,回到自己的稻草堆裡。

夜半,楚辰溪被花眠的囈語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踢啦著鞋子來到花眠跟前,剛好藉著窗外的月色看到花眠通紅的臉頰。

楚辰溪躡手躡腳的探上花眠的手腕,被觸手的灼熱感驚到,竟然這麼燙,又細細探過脈搏,然後慢慢收回,自言自語道“脈位變淺而無力,脈來乍疏乍密,陽氣衰敗,神氣渙散,傷的這般重還有要命的舊傷,這血都將衣裳浸的滴血,這身上的傷口怕是更多吧,真是可憐.......”

第二日天朦朦亮的時候,楚辰溪便輕手輕輕輕腳的出了破廟,急匆匆的上了集市,直至午時抱著三五個紙包回了破廟。

手中的藥就是楚辰溪憑著一身卓越的輕功,悄摸的從藥房偷來的,對就是偷來的,撿了破廟裡的破碗,破瓦罐,支起了柴火堆,將藥包齊齊碼在腳邊,挑挑揀揀的拿了幾中藥材丟進瓦罐,不一會濃郁的刺鼻的苦藥湯味道充斥著破廟。

花眠也被這刺鼻的味道燻醒,皺著眉頭看向楚辰溪的方向,正巧楚辰溪將盛著藥的破碗遞到花眠臉前“諾,喝了吧,治你的傷的,雖然救不了你的命,至少可以退熱”

花眠被刺鼻的藥味燻的眼睛疼,下意識的揮手擋開伸來的手,不經意的一下,將藥碗打落,自己也被嚇到,怔住。